-“剛才好像就是蔚藍搶到了花,然後被沈念溪搶走的。”
有人稍微知道我和蔚藍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代入進來,就覺得是我在刻意報複蔚藍。
實際上我真的不想和蔚藍再牽扯上一丁點關係,更何況我又不想戀愛結婚,搶一束捧花有意義嗎?
為了不影響婚禮繼續進行,我和蔚藍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先去休息室處理這個問題。
剛到休息室,門就被人推開了,傅霆宴走了進來。
算一算我和他有大約半個月沒見了,他進來後先是看了我一眼,眼神讓我看不透是什麼意思。
“傅霆宴,我……”蔚藍一見到傅霆宴,立馬委屈地掉起了眼淚。
“傷到哪裡了?”傅霆宴走過去問道。
蔚藍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紅著眼眶答道,“我的肩膀應該是磕到了,很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真是太丟人了。”
“都是沈念溪害的,我就不應該讓藍藍上台,她本來是想接住捧花,然後給你的。”陶葉開口了,言語裡都是對我的責怪,還透露出蔚藍對傅霆宴的好。
别人都是男人接住捧花,獻給喜歡的姑娘,蔚藍願意為了傅霆宴顛倒過來。
我冷漠地看著他們,“有證據嗎?拿出來。”
“這還需要證據?大家都看到了!”陶葉激動地答道。
蔚藍可憐巴巴地垂淚,傅霆宴則是扭頭看著我,沒有說話。
這時,休息室門口傳來了於一凡的聲音,“我看到的是你妹妹自己絆倒自己,現場監控那麼多,去調出來大家看看就知道了。”
我愕然地看著於一凡,他的視線在接觸到我的那一瞬間,又淡淡地移開。
蔚藍立馬急了,“你胡說,我本來心臟就不好,怎麼會自己絆倒自己,那是有風險的!”
“可能是為了栽贓給沈念溪吧。”於一凡的面色冷漠,說的話沒留一絲餘地。
我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一直以來最信任我的人,還是於一凡。
傅霆宴神色複雜,他稍稍拉開和蔚藍的距離,聲音微冷,“既然如此,那就是一個誤會,蔚藍,向沈念溪道歉。”
聽到這幾句話,蔚藍臉色簡直就是精彩,她不敢相信傅霆宴會在此時和於一凡統一戰線,一致地選擇維護我。
連我都有點沒反應過來,心裡想好的措辭,一下子失去了作用。
“傅霆宴,你怎麼可以相信沈念溪,而懷疑藍藍?”陶葉脫口而出。
“我隻看事實,於一凡的位置確實能看清楚經過。”傅霆宴沒有任何動搖和遲疑,眼神鋒利地看著蔚藍,“既然你汙衊了她,就要為自己的行為道歉。”
蔚藍胸口劇烈起伏著,明顯是情緒激動起來,她捂著胸口,開始大口喘氣。
陶葉趕緊拿出隨身帶著的藥,給蔚藍餵了下去,然後憤憤地質問傅霆宴,“你不知道她心臟不好嗎?你這是想和别人一起害死她!”
“你不是帶了藥嗎?”於一凡驟然又開口,淡淡道,“吃了藥穩定下來就好,還不舒服的話就送去醫院。”
他之前是醫生,說出來的話讓陶葉和蔚藍臉上十分難堪。
蔚藍聲音微微顫抖,“傅霆宴,你心裡還是偏袒她是嗎?那你這段時間為什麼又願意見我,和我一起吃飯?”
“生意上的合作,自然就是生意上的應酬,這一點你應該去問你乾媽。”傅霆宴的聲音頗為冷淡,沒有了剛進來的那股溫和。
我盯著他,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總是做一些自相矛盾的事情。
“道歉吧,我還有事情要忙。”我開口對蔚藍說道。
“明明受傷的是我,憑什麼是我道歉?難道我就該受儘委屈嗎?”蔚藍不甘心地落淚,漂亮的臉蛋因為情緒激動而泛紅。
“並不是誰弱誰有理,誰受傷誰委屈,蔚藍,你的世界裡還有是非對錯嗎?”我是真的好奇,她一再地在我面前蹦躂做醜時,有沒有考慮過自己受過的那些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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