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兩三分鐘,於一凡主動推開了我,他沒有說話,隻是上了車,在我的目光中開車離去。
我心裡不是滋味,但又有種解脫的感覺,等到那輛車消失在我的視野裡,我才轉身回家。
回到家裡我睡不著,此時是淩晨三點多,外面響起了“沙沙沙”的聲音,我起身去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原來下雪了。
今年A市的第一場雪來得似乎要早一些,窗欄上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白色。
我看著窗外發呆,腦子裡冒出了許多思緒。
不知不覺天亮了,我一點也不困,直接洗漱完就換好衣服,出發去公司。
傅霆宴也剛出門,而且一大早的臉色就很差,像是有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我開著車從他面前經過時,他突然攔下了我。
“你瘋了?!”我急忙刹車,搖下車窗後大罵了一句。
地面已經有些滑,傅霆宴突然攔我的車,萬一刹車沒刹住,就要出車禍了。
他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就算了,還得連累我!
“於一凡在你那裡?”傅霆宴站在車窗外,一臉陰鬱地問。
“在我那裡我還要你幫忙找他麼?你真是神經病。”我反駁道。
傅霆宴冷冷地看著我,“誰知道他是不是假裝離開出走,然後藏在你那裡,和你幽會幾天,你要我幫忙找他,不過是障眼法。”
我被傅霆宴這推理驚呆了,一夜之間他腦子瓦特了?
不過昨晚我確實見過於一凡。
“傅霆宴,要不你抽個空去看看心理醫生吧,我覺得你心理上可能有缺陷。”我發自內心地給傅霆宴一個建議。
傅霆宴的臉色更黑了,“如果我猜的不對,那為什麼其他人找了幾天都沒找到,你一晚上就讓他跟家裡報了平安?”
那是因為他主動聯絡我見了面,並且決定了今天就會回家啊!
傅霆宴聯想到是我和於一凡策劃了離家出走,然後暗地裡幽會,真厲害。
“他打了個電話告訴我,說他今天會回去,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我急著去上班,半真半假地回答完傅霆宴後,就準備開車走。
傅霆宴卻更快一步地上了我的車,我無法理解他的舉動,問道,“你乾什麼?”
“我要去一趟星彩,不正好在你公司附近嗎?順路。”傅霆宴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理所當然地回答我。
暫且不提他去星彩公司有什麼事,光是坐我順風車這件事,我就一直覺得挺離譜。
傅霆宴的司機和助理都有不少,非得坐我的車,就是衝著膈應我來的。
我一動不動,“你自己開車去。”
“早上心情不好喝了點酒,不能開車。”傅霆宴身上確實有一點酒味。
“那你叫你司機來接你。”我給出第二個建議。
傅霆宴十分不悅地睨了我一眼,“前夫加近鄰的關係,坐個順風車都需要這麼麻煩嗎?”
這不是坐順風車的事,而是傅霆宴一而再再而三地蹭我車,明明他不需要這麼做,卻還是這麼做,我不能一直縱容。
再縱容下去,我改行當他司機算了。
就因為傅霆宴的不要臉,所以我剛出門就不順,一直僵持在他家門口。
最讓我無語的事發生了,傅霆宴竟然在副駕駛位置上睡了過去,均勻的呼吸聲和緊閉的雙眸,一看就是進入了夢鄉。
他的臉微微側對著我,額頭的碎髮隨意地定格,精緻立體的五官睡著以後,讓我想起了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雖然他是男人。
我深吸一口氣,徹底被傅霆宴如今的臭不要臉折服,他不僅不下車,還能安然入睡,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事已至此,我隻好載著他趕往公司。
我的車技還行,可是小雪過後的路面有些濕滑,所以隻能慢點開,平時半個小時的車程,今天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
剛到公司車庫,傅霆宴就像自動感應一樣甦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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