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輕易動怒,語氣總是平緩清冷。
那人的視線望向了我,應該是認識我吧,但是我絕對不認識他,很面生。
他笑容有些微妙,“這位不是傅氏總裁的前妻嗎?今天怎麼和你在一起,莫非你們兩個……這可不太好,你和傅總不是好朋友嗎?朋友妻不可欺,前妻也是妻。”
果然是個刺頭,把矛盾轉移到我身上來了。
“這位先生,我勸你平時少吃點鹽,都閒成這樣了。”我從容地笑了笑,勸了那個刺頭一句。
“我這不是隨口問問嗎?”刺頭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一邊去一邊去,關你屁事啊!”陸璽誠開口了,他可比我們罵的直接多了,“什麼玩意,小心本少爺給你一巴掌!”
那人總算有點緊張了,畢竟我們三個人態度都不好,他嘴賤也得有個度,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可是他的話並不是毫無道理,在場很多人都認得出我,畢竟當初我和傅霆宴蔚藍之間的事,鬨得沸沸揚揚。
而於一凡雖然低調,可同樣身份矜貴,總有人認得出他,我們兩個出雙入對,一定會引起别人的閒言碎語。
一瞬間我失去了所有興趣,隻想離開這裡就好,我低聲對於一凡說,“我去房間裡休息會兒,有點累。”
“我陪你去。”於一凡答道。
“不用了,你就在這裡吧。”我立馬拒絕了,我的目的就是想獨處,不想在這裡繼續被人誤會。
於一凡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先是皺了皺眉,隨後又展開了眉頭,唇角露出一抹弧度,“好。”
我匆匆離開,剛到房間門口,卻發現蔚藍正在等著我。
她剛才不是還在大廳裡和别人談笑風生嗎?
她臉色很冷,眼中怒火中燒,“沈念溪,你為什麼非要和我為敵呢?既然已經不喜歡傅霆宴了,就不能保持好距離嗎?”
“你說耳環的事?”我想到了什麼,隨後從容地抬手摸了摸右耳的耳環,勾唇,“又不是我要求的,真不好意思呢。”
蔚藍的眼神充滿了對我的恨,此時四下無人,她便不用遮掩。
“你已經害死了我父母,難道還不夠?這筆賬我都還沒有和你算!”蔚藍說起自己的父母,眼眶紅了,“如果不是你那樣做,我又怎麼會病得那麼厲害?我爸媽又怎麼會為了去醫院照顧我而出車禍?”
蔚藍一貫的作風,就是把所有的錯推到我身上。
她做的一切壞事,都是為了真愛,都是因為我逼她。
而我做的正常反擊,就是惡毒。
她的三觀真是越來越扭曲,可能是越討厭我,就越扭曲吧?
“你爸媽是被你親手害死的,怨不得任何人,别擋著我開門,我和你沒什麼好敘舊的。”我淡然地答道,情緒沒有一絲波瀾。
因為我真的一點都不愧疚,劉娥蔚重山要怪就怪他們女兒作死。
蔚藍那時候如果嫉妒心和好勝心别那麼強,好好地躲在傅霆宴身後當一朵純潔小白花,那麼傅霆宴絕對不至於對她太絕情。
就算是看在陶雪的那顆心臟的份上,他都會照顧蔚藍。
“沈念溪,傅霆宴對你隻是一種不甘心,你應該明白。”蔚藍不讓,她年輕的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帶著一點點得意的感覺,“他心裡真正喜歡的人依然是我,我有證據證明,隻是我不想告訴你。”
我煩透了蔚藍死咬著我不放,我反問,“蔚藍,一個人越缺什麼,就越會炫耀什麼,傅霆宴真的愛你,你就不需要一再地來我面前刷存在感,不是嗎?”
我的話戳到了蔚藍的痛點,她的臉色瞬間淩亂起來,咬著唇盯著我不說話。
如果她知道上一世傅霆宴對她有多寵,為她有多瘋狂,她恐怕會自己嫉妒自己。
上一世的蔚藍就很聰明,一直躲在傅霆宴的公寓裡,不會迴應我任何東西,隨我去找傅霆宴鬨,像個瘋婆子似的四處找她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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