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鄧晶兒正聊著,李悠發了資訊過來:意意,蔚藍又搶救了?A大那邊的訊息是她回校的日期要推遲,具體不知。
我回道:嗯,是的。
齊舟陽也發了資訊過來跟我說了這件事,他說過會幫我,一直都在關注著。
我一一回覆。
突然,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電話進來,我接聽以後,竟然是傅傑,“念溪,能不能見個面?”
“我們見面?”我有點納悶。
“嗯,有點很重要的事。”傅傑略微尷尬,“就當幫我個忙,行不?”
我本來不想幫,可是手機那頭傳來了搶奪的聲音,隨即是劉娥焦急的聲音,“沈小姐,你把我號碼拉黑了,我聯絡不到你,我們見面聊聊吧,行不行?你救救我們蔚藍!”
我頓了頓,輕言細語,“劉姨,關於蔚藍的事你不用再找我,我幫不上她也不可能幫她。”
“沈小姐,就當我求你了,我老公剛做完手術不久,這一次都被藍藍的事弄得病倒了,我一個人要照顧兩個病人,你就當同情同情我!”劉娥說著都哽嚥了。
她確實挺無辜,作孽的是她女兒,又不是她。
我淡淡道,“劉姨,見面就不必了,你直接電話裡說吧。”
劉娥拿著傅傑的手機,跟我說了一大堆,大意就是希望我勸勸傅霆宴,放過蔚藍,蔚藍承受不起這麼波瀾起伏的感情,她的心臟會受不了。
我聽完後,聲音略微探究,“劉姨,給蔚藍捐心臟的人,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但是好像有人來找過她,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捐獻者的家裡人……”劉娥止住了哽咽,“藍藍那時候還小,那人說要帶她去玩,我拒絕了,然後那人送了藍藍一份禮物,和她拍了一張合照,就走了。”
“多大年紀?是男是女?”我問。
“四十多吧,女的。”劉娥問,“沈小姐,你問這些乾什麼?能幫到藍藍嗎?”
聽到劉娥的話,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那箇中年女人應當是陶葉陶雪的母親,她受不了思女之情,找到了蔚藍,陶葉也很可能是通過那張合照,如今認出了蔚藍。
我唯一搞不清的,就是蔚藍怎麼認出了陶葉,她應該隻見過陶母。
“劉姨,我幫不了蔚藍,”我答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女兒是心甘情願留在傅霆宴身邊的呢?也許她不需要你們自以為是的幫忙。”
“什麼?”劉娥愣了。
我掛了電話,沒必要再多說了。
既然蔚藍現在暫時不會回A大,那我就好好放鬆幾天,享受生活。
增肥計劃依舊不能放棄,醫生說我以後很難懷孕,不是百分百懷不上,養好身體萬一有奇蹟呢?
生了孩子我打算當單親媽媽一輩子,但是孩子沒了,我不打算因為傅霆宴而放棄婚姻和生孩子,沒有他,我還有父母。
就算是為我爸媽著想,也應該打起精神,積極面對未來的一切。
如果不是陶葉的電話打過來,我應該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好心情。
“我問你,你要怎麼樣才能不再傷害蔚藍?”陶葉的問題險些讓我笑了出來。
“你讓她從我眼前永遠消失不就好了?”我正在院子裡曬太陽,躺在搖椅上吃著果乾,悠閒極了。
陶葉冷笑一聲,“可是應該消失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大門外傳來了車輛的聲音,我起身走過去看了一眼,傅霆宴的車再度出現在我家門口。
他不在醫院照顧蔚藍,又來我這乾什麼?
傅霆宴從車上下來,看到我在門口盯著他時,他有些意外,隨後朝著我走過來。
“噓。”我做了一個手勢。
傅霆宴的眉頭微微一挑,眼神中雖有一絲不解,但還是沒有出聲。
我繼續問陶葉,“憑什麼該我消失?就算我和傅霆宴離婚了,但是曾經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蔚藍不就是小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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