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我們守住了靈州,以後便可主動迎接敵人,將他們趕到星河之外,若是可以,最好也屠他們一座城,”魏爭鳴道。
“這隻是表面的,元帥和我母親還有幾位侯爺的能耐,破陣是遲早的事,但這陣若是被鳳羋月給破了……”陸元兒道。
“那她便是首功。”
林青冷冷一語,那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這樣鳳羋月不光在京城,在靈州,在軍中都將擁有非常高的聲望和地位。
到時候,哪裡還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可是,我們為什麼要阻止?她畢竟也是為了周朝,”秦無邪皺眉道。
陸元兒道:“你傻啊,等她立了首功,那尾巴還不上天,之前便是百般欺負我們,以後還指不定怎麼欺負呢,反正我就是討厭她,尤其之前戲耍我們,此仇不報我不得安寧,還有,他們和林姐姐是死對頭,那賤人威風了,肯定想著法子對付林姐姐,對付我們。”
其實林青倒不怕鳳羋月對付她,畢竟她父親還是林侯,也容不得她欺負,但隻要想到那個女人將來平步青雲,她就如鯁在喉。
但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卻在告訴她,軍國大事,不容他們這些晚輩亂來。
另一個聲音則在說,將來鳳羋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見了她,便要叩首行禮了,你怎麼甘心?
“放心了,我們破壞了她陣法,讓她成為三軍的笑柄,元帥和我母親很快也能想出别的法子,至多不過耽擱幾日的功夫罷了。”
陸元兒自信滿滿的道。
唯有一旁沉默的梁北鈺,道:“我覺的此事不妥,軍中事務,事關人命,不容亂來,雖然我也不希望鳳羋月拿首功,可若她真有那個本事,也是沒有辦法的。”
梁北鈺雖貪慕榮華富貴,貪慕軍功,但做人做事還是有些底線的。
“嗬嗬,就知道你對你那舊情人念念不忘,”陸元兒諷刺。
“青青,你跟我來。”
不由分說,梁北鈺已經拉著林青出了營帳,走到無人的地方,才道:“咱們不能一直聽陸元兒的。”
“為什麼?這次我父親林侯沒有來,留守京城,在這軍營裡,隻有元兒妹妹一直關心我,開解我……”
林青有些傷心,又有些搖擺不定的道。
“但這是兩碼事,”梁北鈺目光複雜的說:“你與她的情誼是情誼,她也幫過我,我也記得,但是敵國步步緊逼,元帥急於破陣,若是毀了鳳羋月的陣法,她是無法拿到首功,但這等於是叛國大罪啊,萬一被髮現,我說萬一,陸元兒有她母親長公主護著,火燒不到她頭上,我們有誰?你父親林侯嗎?”
最後這句話才算說到了林青的心裡。
而梁北鈺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他總覺的陸元兒是瘋的。
她跟鳳羋月也沒多大仇,卻是一次次針鋒相對,當然,她以前也不太正常,瘋瘋癲癲的,不敢深交。
鬼知道哪天半夜她突然喊你去一塊殺人,不去就不是好朋友。
梁北鈺想想都頭大。
林青猶豫了一下,道:“我們呢可以不參與,但是我們不能告發元兒,這是我做朋友唯一能做的。”
梁北鈺知道能說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隻好點頭,且任憑陸元兒自己去折騰吧。
秦無邪和魏爭鳴也不傻。
對陸元兒的計劃都不太熱衷,陸元兒見他們都這樣,氣的隻好要自己來。
但作為朋友的秦無邪和魏爭鳴,自然也不會說出去。
時間,轉眼就到了五日後。
在這期間,敵軍又攻了一次城,力度是幾次攻城中最瘋狂的一次,法陣配合著城樓上的箭雨,堪堪方才守住。
看似周朝仰仗守護法陣,將城池守的猶如鐵桶,但隻有燕大元帥自己知道,守護陣最多還能堅持一次,就被敵軍給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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