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眉頭微微蹙在一起,其實那日他也想去見敵國國師,但元帥說他畢竟也是國師,就不要去了。
然後這廝就開始天天鬨脾氣,元帥親自去哄都沒哄好那種。
“差不多吧,我就是想知道,周朝聖祖與我家先祖的真實死因,你知道嗎?”
鳳羋月也沒抱太大希望。
君不言卻道:“按卷宗記載,周朝聖祖是積勞成疾而死,鳳家先祖是耗費心力坐化,因二人生前便是知己,所以他們的死沒隔太久,但我知道,你應該不想知道這些,想聽聽本國師的個人愚見,對吧?”
鳳羋月點頭,一副你繼續的樣子。
君不言才道:“卷宗雖短短幾行字的記載,但是本國師卻是看到了滿篇的詭譎陰謀,事情不尋常,非常的不尋常,要麼是聖祖害了你家先祖,要麼你家先祖要害聖祖。”
“那你個人認為呢”
君不言輕輕一哼,“你真的要聽?”
“你說。”
“本國師看上去很賤嗎?”
“倒也不是,”鳳羋月秒懂,這廝之前不高興自己也沒安慰兩句,當即從袖中找出一塊糖來給他。
“給你。”
君不言這才一副勉勉強強的樣子,結果糖塊,道:“我通讀過,也從側面瞭解過很多聖祖和鳳家聖祖的平生事蹟,鳳家先祖很神秘,哪怕是曾與他有過交集的人都是看不透他的,倒是聖祖,雖威嚴霸氣,但若仔細去瞧,他實在不是個心機城府的人,他或許會打天下,收攏人心,但他卻未必會治理,嗯,還有一句私話,你可别給本國師傳出去,我覺的,他死了或許是有利於周朝徹底內部整頓的,否則延遲個十年,到時候光景又不知如何了。”
“國師大人果然是……不同凡響。”
這話都敢說。
君不言卻彷彿話裡有話,道:“沒什麼不能說的,這裡也沒外人,你到底想說什麼,或許可以說出來。”
“敵國國師說,聖祖是聖駕先祖親手殺死的,”鳳羋月決定信一次這個不靠譜的國師。
君不言挑眉,“他圖什麼?”
是啊,他圖什麼?
既沒有利益又沒有感情糾紛,圖什麼呢?
“我想我知道了。”
鳳羋月淡淡不語,不管事實如何,那終究是先祖時期的事情,鳳羋月總是去探究,又何苦呢。
那敵國國師明顯是有所圖才會說那麼多的,但他的任何所圖,終究是從鳳羋月身上得不到的。
他以為可以,但鳳羋月隻要不去插手,那他就不能。
這一刻,鳳羋月似乎有些開始理解鳳家之後的祖輩,為何歸隱了,正是因為無法插手,索性離開。
起初的時候鳳羋月隻是想求個真相,如今方知,很多所謂的真相,是不一定要清楚的。
“你知道什麼?”
君不言奇怪的問。
“沒什麼。”
“喂,你們倆在這乾嘛呢?”這時不遠處跑來一個人,定睛一看,是燕子川,他是特意來尋他二人的。
“有事?”
君不言問。
燕子川下馬道:“走啊,尋你們半天了,洛秋堂那廝說打完仗要走了,我說要給他辦個辭别宴,他說不用了,還說他們這種人,寄情山水,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可我尋思他來都來了,别浪費了,既然是要走,就打算讓他給我畫一幅畫,畢竟他除了是玄術師,還是天下一等一的名家畫師,他的畫,以後值老錢了,後來我又一想,此番一戰,我又不是首功,畫我也沒意思,咱們四個也算並肩作戰過了,不如,我們一起畫。”
“這想法不錯,人家給你累死累活的打完仗,還要白嫖人家一幅畫,這一本萬利的好買賣,本國師喜歡。”
於是幾人一拍即合就過去了。
洛秋堂當真是苦逼啊,都要走了還要出來作畫,不過想想虎亭一戰,見識到國師與鳳羋月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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