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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禹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細細思量著這件事情。
昨天晚上,她不讓他碰,更早以前,她對他哥言之鑿鑿,她說她不要孩子,她要當註冊會計師,要賺大錢。
她跟他說,是騙她哥的,可現在想來,根本不是!
她的確把他的孩子打掉了,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薑瓷!
他用公司內線打給了薑瓷。
來我辦公室一下!
他的聲音冷冽地能把人凍死。
薑瓷困的要命,而且,她正算著一筆賬,不能分心,便推諉了一下,等下行嗎
現在。
薑瓷無奈,隻能放下手裡的工作,去了他的辦公室。
人剛進門,就被他強壓怒火的一句把孩子打掉了
弄得瞬間精神了。
什麼
薑瓷不曉得他在說什麼。
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是不是把孩子打掉了
陸禹東一直盯著薑瓷,那雙眼睛似乎能殺人。
薑瓷微皺了一下眉頭,心想:她根本沒懷啊,她不是早就告訴過他了
我不是沒懷嘛,那天是騙我哥的。
薑瓷說道。
可她突然看見了陸禹東桌子上放著的飯盒,不鏽鋼圓桶。
她想:是誰來過難道又是尹雪沫,尹雪沫起初找她,想讓她打掉孩子,現在,她如尹雪沫的願了,她又來跟陸禹東說,薑瓷真把孩子打掉了
尹雪沫這個人,心思不可謂不毒辣,正反面都是她。
薑瓷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知道,無論尹雪沫說什麼,陸禹東都信的。
因為尹雪沫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的初戀!
她冷冷地笑笑,反正我說什麼都沒用,既然你認定我打掉了,那就打掉了。我走了!
站住!
陸禹東強壓住心裡的火氣。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薑瓷的面前,最終把薑瓷逼到了門上,退無可退。
薑瓷微皺著眉頭、驚恐地抬眼看著陸禹東。
為什麼打掉
他猩紅的眼睛盯著薑瓷,他離她,隻有十公分的距離。
果然啊,尹雪沫能夠挑動他的所有情緒,至少這樣的陸禹東,薑瓷從未見過。
遲早是要離婚的,不打掉乾嘛
薑瓷抬起眸子,眸光裡倔強和決絕都有。
為什麼不和我商量
我根本都沒告訴你我懷,自然是要麻痹你,既然這樣,我打掉乾嘛要跟你商量你給多少錢
薑瓷問他,一副嬉皮笑臉的鐵石心腸模樣。
你要多少錢
陸禹東死死地盯著薑瓷,一字一頓地問她。
五千萬。
錢的事兒,最好辦。好!
陸禹東好像怒極了,已經沒有脾氣了。
薑瓷忽然笑了,都現在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孩子沒有了。
晚上去你的寢室睡!
陸禹東低聲嘶吼,我不想看到你!
好。
薑瓷輕易就答應了。
陸禹東轉過身,薑瓷拉開門就走了。
她邊走邊想:她早就跟他說過了,自己沒懷沒懷,就是不信,尹雪沫一句話,他就發這麼大的火,什麼人哪回寢室住正好,遠離他的暴行。
薑瓷在走廊裡走得很快。
碰見她的人,都在嘀咕:可能因為是私自打掉了孩子,跟陸總鬨翻了。
剛才邢寶華看到薑瓷去了陸總的辦公室,心裡忐忑不安,薑瓷流產以後,他沒有給假期,怕陸總遷怒而心裡不安。
這會兒,他要去陸禹東辦公室。
路上薑瓷看到他,隻打了一聲招呼總監
,然後點了一下頭。
看得出來,薑瓷和陸總應該是鬧彆扭了。
邢寶華渾身打了個寒戰。
他敲開了陸禹東辦公室的門。
剛好陸禹東點了一根菸,煩躁地靠在椅子上,邢寶華更不敢說話了。
什麼事兒,說。
陸禹東很是不耐。
陸……陸總,是這樣,之前薑瓷去……去流產,事後,她沒有請假,我也就沒有主動放她的假,這個大概對身體不大好,我當時也沒多想,您别見怪。
邢寶華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流產的事兒
是……是這樣的,她動手術回來,把單子放在辦公桌上,就去洗手間了,她旁邊的人看到了,告訴我了。
去吧。
陸禹東的眼前,已經瀰漫著一堆煙氣,如果是假懷孕,何必多此一舉地弄個單子
沒……沒事吧總裁
讓你去。
陸禹東煩躁地皺了皺眉。
邢寶華趕緊走了。
下班,陸禹東不想回家,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
直到天色很暗了,他沒有開燈,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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