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

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經找不到這樣的對手了。

體術上的比拚，基本都是他把對方碾壓，不死也半身殘。

而現在，萬道始魔的力量和體術……仍然被他壓製。

可是，萬道始魔的肉身並不會磨滅，再多的傷勢都能在短時間內修複。

這樣的對手，對體修而言，是極為珍貴的。

而此刻，萬道始魔看著方羽，眼神中已經充滿震駭。

“來吧。”方羽往前走了幾步。

但這時，萬道始魔卻抬起右掌，示意方羽停下腳步。

“打下去沒有意義，你沒法徹底殺死我。”萬道始魔說道。

方羽微微眯眼，說道：“你這是認輸了？”

“認輸？不可能。”萬道始魔冷聲道。

“那就繼續。”方羽說道。

“打下去確實沒有意義，你是殺不死它的。”這時，離火玉的聲音響起。

“我也感覺到了，它的存在很詭異。”方羽微微皺眉，說道。

“不是詭異，而是它的存在，本身就超過所處位面很多個維度，這就導致在這個位面內，沒有任何法則或力量能夠將它湮滅。因此，它已達到真正不死不滅的程度。”離火玉說道。

“即便位面法則也不行？”方羽問道。

“是的。”離火玉答道。

“之前我還聽說位面法則可以在一念之間滅掉位面內的所有存在，現在怎麼……”方羽說道。

“主要還是看強度，位面法則的確可以瞬間滅掉絕大多數存在於位面內的事物，但也有例外，比如你……比如萬道始魔。”離火玉說道，“你想想，當年的那位存在，也隻能把萬道始魔鎮壓在此地，而非將它徹底滅殺，就知道全盛時期的萬道始魔有多強大了。”

“那位存在？”方羽眼神微動。

“你就别裝傻了，難道現在還不知道鎮壓萬道始魔的是誰？”離火玉沒好氣地說道。

結合萬道始魔之前的話語，方羽的確猜到了當年鎮壓它的存在。

正是那個不可說的人。

因為，萬道始魔是在看到方羽的黃金十字劍印記後，才出現巨大反應的。

而黃金十字劍印記的來源，正是那個不可說的人！

“那現在怎麼辦？我殺不掉它，它也奈何不了我……”方羽說道。

“那就得看你了，我怎麼知道。”離火玉懶洋洋地說道。

“嗖！”

就在方羽還與離火玉在交流的時刻，萬道始魔忽然出手。

“啊！”

後方傳來花顏的尖叫聲。

方羽眼神一凜，看向前方。

而這時，花顏已經落在萬道始魔的手中。

萬道始魔的手，從背後扼住花顏的頸部。

“哈哈哈……你想救她，那就在我面前跪下！”萬道始魔哈哈大笑道，“你向我求饒，說你認輸，我就留她一命。”

聽到這番話，方羽搖了搖頭，無奈道：“沒必要吧，你應該很清楚，至少現在的你，是殺不掉我的。”

“我是殺不掉你，但我就是要你下跪！！”萬道始魔寒聲道，“我要你給我磕頭認錯！否則，我就殺了她。”

花顏面無血色，嬌軀一直在顫抖，用哀求的目光看向方羽。

方羽敲了敲腦門，歎了口氣，說道：“好歹你也是萬道始魔，用得著這麼卑鄙嗎？”

“跪，或者看著她死。”萬道始魔語氣冷硬。

方羽確實沒想到，萬道始魔會玩這一手。

他手托下巴，思索了片刻，而後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看向眼眶噙滿淚水的花顏。

“給我一點時間問幾個問題，我再決定跪不跪。”方羽笑道。

……

此刻，在大殿後方的一個上鎖的房間內。

“大人，現在必須由你出面才能調動力量對付洪天辰了，否則……”面具人跪在地面上，顫聲道。

在他的身前，一道倩影正閉眼打坐。

聽聞此言，她才睜開眼睛，看向面具人。

“洪天辰？”絕美女人黛眉蹙起，又問道，“她呢？”

“主，主上出了意外……”面具人顫抖著，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啪！”

女人猛然站起身，盯著面具人，臉色蒼白地問道，“你說……方羽和她，都墜入了無儘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