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嬌不疑有他,隻順著他的話道:“不管你想吃什麼,都得把身體養好才能吃。”
荊啟山聽到這,便在心裡想:她應該不是重生的。
這兩日見她伺候得儘心,還對春哥這麼好,他便以為她也是重生回來的,為了討好他的。
可她聽到“鹵肉飯”這三個字完全沒反應。
因為上一世,他下旨煮她之前,說的話便是:“把她煮了做成鹵肉飯喂狗!”
李玉嬌全然沒想到喂個水還接受了一個考驗,還意外通過了。
然而,他的考驗還在進行中。
“今天出去買衣裳了?”他又問了一句。
李玉嬌道:“買了啊,你想不想看看?”
荊啟山淡淡地道:“隨你。”
她買新衣裳絕對是為了勾搭漢子,而且肯定是紅色的,上輩子她就是這樣,上山割豬草賣的錢就買了紅衣裳。
李玉嬌進屋試新衣裳了。
女人,不管是哪個朝代的女人,隻要買了新衣服,那第一時間肯定要試給身邊的人看的,非常渴望得到别人的評價。
李玉嬌也不例外。
這個時代一般是扯幾尺布,再找村裡的裁縫來做,但也有賣成衣的,隻是款式比較少。
李玉嬌這一身隻花了三十個銅板。
等她穿出來給荊啟山展示時,荊啟山詫異地問了一句:“怎麼不買紅色?”
“女的就一定要穿紅色?”李玉嬌納悶地問:“還是你喜歡紅色?”
李玉嬌這一身是土黃色的粗布衣裳,鄉下婦人嘛,選土黃色比較耐臟。
荊啟山不看了,别過臉。
因為他發現哪怕是非常普通的鄉下穿著,隻要衣服不破又沒有補丁,都能將李玉嬌的腰身襯得極好。
李玉嬌見荊啟山不看她,她就當這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且對她沒興趣。
她又將另一身灰色的衣裳拿出來,道:“這一身是給你買的。”
荊啟山就意外了。
“你還給我買?”
“我怕你尿褲子,到時沒衣裳換。”這是李玉嬌的實話。
荊啟山嗤笑了一聲,“那真是在下的榮幸。”
反正他是個癱子,她給他穿什麼他就穿什麼,她要是像上輩子一樣,冬天給他穿短衫,夏天給他穿棉襖他也沒法子。
李玉嬌見他一副傲嬌的樣子,心想,這奸臣真是不知好歹,好心被當驢踢。
她撇下他道:“那我進屋收拾收拾。”
荊啟山仍躺在外面的竹椅上。
一隻從河邊飛過來的牛虻停在他鼻尖上。
他想揚起手把這牛虻拍死,然而他動不了。
他隻能在心裡面罵:臭牛虻,滾開!
牛虻停在他鼻尖後,又在他鼻子上爬了一會兒,扇扇翅膀。
這玩意是會咬人吸血的,吸了血後又疼又癢,他動不了就得麻煩别人給他抓。
自從癱瘓在床,他就總覺得身體這裡癢那裡癢,難受極了。
他隻得喊:“李玉嬌,你出來!”
李玉嬌正在收拾收今天買回來的肉,現在天氣熱,得用鹽醃著才不會壞。
說到鹽,這個時代的鹽可真貴,都快趕上大米的價錢了。
聽到外面的人叫她,語氣還這麼不好,像是使喚丫鬟,她便朝外面喊了一聲:“叫我乾啥?我正忙著呢,你有事就說!”
荊啟山氣極了,乾脆不喊了。
那隻牛虻在他鼻頭上吸足了一口血就飛走了。
荊啟山氣得閉上眼睛。
上一世手一抬就能屠别人的滿門的他,現在竟連一隻臭蟲都對付不了!
但好在臭蟲已經飛走了。
可沒等他情緒平複,他竟又覺察不對勁來,睜開眼睛,竟發現周圍又飛來了好幾隻牛虻。
方才那一隻享受用過他的血後,居然跑回去叫家屬了!
現在七八隻牛虻圍著他飛,有些停在他的臉上,有些咬他的嘴唇,有些咬他的脖子。
“李玉嬌,你出來!”
李玉嬌現在一手的豬油,她不由地道:“我都說了,你有事就說!”
荊啟山實在犟不動了,隻得道:“出來打蟲子!”
打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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