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餘驍做好所有飯菜，一行人坐上餐桌，開始吃晚餐。

餐桌上，氣氛比許方寧想的好，這要是季墨謙和齊明遠都沒怎麼說話，這兩人要是不針鋒相對的話，便不會引起氣氛的改變。

大部分時候，都是言瑾成在說他和鬱靜是如何相識相知相愛，許方寧聽著，還真有點羨慕。

其實她所求也不過就是如此，能與自己喜歡的人相愛，不想有那麼複雜的感情摻雜在裡面，這會讓她覺得感情不夠純粹。

她羨慕的眼神沒有季墨謙自然能看到，一時間心裡有幾分難受。

說起來也怪他，離婚之前的事就不說了，畢竟那個時候他和許方寧沒什麼接觸，兩人也就是陌生人。

他現在後悔的，是之後追求到許方寧，他們成為男女朋友那段時間，他沒有好好珍惜，才導致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晚餐吃過，眾人也沒急著離開，餘驍把言瑾成和齊明遠都叫去書房，顯然三人是要商量公司的事。

許方寧不知道他們要商量什麼事，也不知道齊明遠這個現在已經是薑氏的人，和餘驍他們還能商量些什麼。

不過她也不擔心，她相信他們不會做出什麼對薑氏有害的事。

此刻的她站在二樓會客廳陽台處，看著夜空中的月亮，有些出神。

“在想什麼？”季墨謙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沒什麼，就是覺得今晚夜色很美。”許方寧也沒看她，依舊看著月亮。

下一秒，她感受到肩膀處多了些重量，側頭一看，是季墨謙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是啊，夜色很美，不過不如你。”季墨謙站在她身旁。

許方寧下意識看去，脫掉大衣的季墨謙裡面穿著一件棕色毛衣，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即使隻是普通的毛衣，也能在他身上穿出幾分高貴。

她不自覺看向季墨謙的臉，回想初識這個男人時他的意氣風發，到如今多了幾分成熟，韻味半分不見，反倒是更讓人著迷。

尤其是那雙眼睛，比起以往，更容易讓人沉溺進去。

季墨謙轉頭過來時，看到的便是許方寧盯著他出神的模樣。

他輕笑，故意靠近：“怎麼？看入迷了？”

許方寧臉頰微紅，忙收回目光，“自戀狂。”

“嗯，剛認識我的時候，你就這樣評價過我。”季墨謙想起那個時候，許方寧也罵他自戀，當時他還氣得要死。

現在想想，竟覺得那時為數不多的美好時光。

其實仔細算算，也沒過去多久，這個冬天才是他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冬天，可季墨謙就覺得他們好像已經認識很久，連帶他們的感情也深到無法形容。

許方寧對此倒是有些印象，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你那個時候本來就自戀，還自大，活脫脫一副欠揍的樣子。”

雖然現在季墨謙也自戀，不過比起那個時候，還是有所收斂的。

“那你當時怎麼沒有對我動手？”季墨謙問。

“我是那種隨便動手的人？”雖然那個時候她對於季墨謙的自戀行為很無語，但還沒有到動手的地步。

更何況，那個時候季墨謙找到也是為了給鄭悅悅治病，屬於病人家屬。

她作為醫生，怎麼可能對病人家屬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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