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風想把市長吳世軍叫過來問問，但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吳世軍對他充滿了敵意，就算知道事情的內幕，估計也不會告訴他。

罷了，還是直接去問周天海吧！

李海風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這就是一把手的好處，想去哪就去哪，想乾啥就乾啥，不需要打卡，也不需要請假，自由度極高。

……

一個小時後。

李海風提著禮物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隻有周天海一個人，周佳慧不知道去哪了。

“你來乾什麼！出去！”

周天海怒聲罵道：“我不想見你，出去！”

李海風一點也不生氣，將禮品放在桌子上：“爸，你好些了吧？”

“拿著你的東西滾出去！”

周天海將禮品全部扔在地上，怒聲吼道：“滾！滾啊！”

李海風苦笑道：“爸，你冷靜些，我今天來，是有幾件事想問你……”

“不要叫我爸！我不是你爸！趕緊滾！”

“爸，我查到豐寧市負債三千億，吳世軍說其中一千億的負債是你弄出來的？是真的嗎？”

“不要問我！我不知道！趕緊滾！”

“市裡幾十所學校教師的工資拖欠了半年，原本用來給他們發工資的錢被挪用了，我查到是你下命令挪用的，你把錢挪去哪裡了？”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已經被免職了，豐寧市的任何事都和我無關！我沒必要回答你！趕緊滾出去！”

“你為什麼不敢回答？你怕什麼？你心虛了？”

“放屁！你才心虛了！我做事光明磊落，從不心虛！”

“既然不心虛，那你回答我的問題啊？”

“你……”

“你不回答，就是心虛！”

“好，我告訴你！”

在李海風的激將下，周天海說出了實情：“沒錯，一千億的負債是我弄出來的，不過我是為了公事，我沒有貪一分錢！至於教師的工資……也是我挪用了，當時市裡出現了很多爛尾樓，數以萬計的業主聚集起來鬨事，把政府大門都給堵了，為了平息事端，我保證在年底之前讓大家拿到房子，但是市裡的財政狀況很差，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來，最後沒法子，隻能挪用教師的工資，原本我想著等到了年底，把稅收上來，再給教師發工資，但是那些教師卻等不了，聚集起來鬨事……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安撫住他們……這就是真相！你說我做錯了嗎？我所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豐寧市，我沒有任何私心！”

李海風說道：“你為什麼要挪用教師的工資？為什麼不挪用其他的錢？比如公務員的工資？你是覺得教師好欺負？”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從未這樣想過！”

“你有沒有這樣想，你心裡最清楚。”

“你……”

“說說負債一千億的事吧？你才當書記多久啊？就弄出一千億負債？我查了，大部分負債用於裝修辦公大樓，修建政府前面的公路，還有各種拆遷費用……”

“怎麼？不行嗎？你知道之前的辦公大樓有多舊嗎？我整修辦公大樓，也是為了提升豐寧市的臉面！”

“豐寧市的臉面是辦公大樓嗎？”

“難道不是嗎？政府大樓代表著豐寧市的臉面！你看看其他城市的辦公大樓，都是豪華至極！和他們比，豐寧市的辦公大樓已經很樸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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