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四目相對。

也不知是不是許方寧的錯覺，總覺得季墨謙看她的眼神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這頓我請。”季墨謙說。

許方寧輕笑，單手托著下巴看過去，“一頓飯的錢我還是有的，就不勞煩季總破費了。”

她對季墨謙沒好感，甚至算得上有些討厭，和他坐一起吃飯，許方寧覺得自己會沒什麼胃口。

“許方寧，我們聊聊。”最終，季墨謙還是率先敗下陣來。

這讓許方寧更加覺得稀奇，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之前的種種都當做沒發生過，我們重新認識一下，你覺得怎麼樣？”他問，內心很是忐忑。

許方寧聞言笑了起來，然後在季墨謙的注視下搖了頭，“不怎麼樣。”

“為什麼？非要說起來也就是徐家那次讓你不高興了，大不了我重新和徐家合作，這樣總行了吧？”

然而許方寧還是搖頭，她靠在椅子上看對面的男人，像看一場好戲。

季墨謙差點發火，但轉念想到對方就是自己前妻，怎麼算都是他對不起她，便又把火氣壓了回去。

“那你要如何才能消氣？”他問，彷彿已經騎驢技窮。

許方寧盯著季墨謙看了半響，然後才說：“其實，你已經知道了吧？”

話落，季墨謙頓時僵住。

“昨晚我打了一巴掌，你今天非但沒找我麻煩，甚至還主動來求和，實在是有些反常呢。”

“除開你被人奪舍的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什麼都知道了。”

她不是傻子，相反她許方寧從小就是個聰明人。

早上在電梯裡她就覺得季墨謙態度奇怪，隻是當時沒反應過來，可現在嘛，她可以確定這男人已經知道自己是他前妻這回事。

許久，季墨謙點了頭，“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若是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許方寧是他前妻，也許後面會少很多誤會。

然而許方寧卻對此不屑一顧，她嗬笑道：“知道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嗎？反正都是陌生人。”

季墨謙朝她看去，不知為何，聽到她說兩人是陌生人，心裡堵得慌。

“徐家那邊……”

“不需要。”許方寧打斷他，臉色微冷，“又不是隻有和季氏合作才能活，季總還是留給鄭家吧。”

她拒絕的乾脆，因為瞭解徐甜，就算是她在，也會拒絕。

這樣的危機，沒人想再發生第二次。

季墨謙也沒有再說，而是沉默片刻後開口，“之前兩年，是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許方寧再次打斷，不悅就寫在臉上，“是不知道我長這樣？還是不知道原來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粗鄙不堪？”

季墨謙沒回答，其實都有。

許方寧深吸口氣，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激動，這不是她的性格。

緩了緩，她才說：“既然已經離了婚，那以後就各走各路，希望季總明白，我並不是那麼想見到您。”

她把話說的很難聽，也沒給季墨謙留半分面子。

季墨謙確實是有心想和許方寧緩和下關係，可這不代表他真的就對這個女人可以無限忍讓。

“明白。”季墨謙點頭，沉著臉起身，“那就祝許小姐前程似錦。”

“謝謝，季總也是。”許方寧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