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門口,季墨謙罕見的點燃一支菸,依靠在車門,仰頭看著夜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後方,有腳步聲傳來。
季致遠看到站在門口的季墨謙時驚訝了下,但很快走過來,“你沒走正好,我跟你談下那個許方寧的事。”
聞言,季墨謙把手中的煙扔在地上,抬腳踩滅,“哦?你想談些說什麼?”
“我的意思很簡單,馬上和她分開,不要和她有任何牽扯。”季致遠像是感覺不到季墨謙身上泛出的寒意,又或者說他感受到了,但他不在意。
季墨謙沒說話,隻是輕笑。
“那種女人怎麼配得上你的身份?無非就是看上你的錢,玩玩可以,娶回家絕對不行!”季致遠繼續道。
此刻的季致遠並不知道許方寧的身世,老爺子沒和他說,季墨謙自然也不會和他說,更何況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垂在身側的雙手已經握成拳,他側頭,看著還要繼續開口季致遠:“那種女人?方寧是哪種女人?不比那個禍害别人家庭的女人強?”
這話一出,季致遠臉色驟變,“不準你這麼說她!”
“怎麼?人都死了還護著?”季墨謙冷笑,“我說錯了嗎?你不是好東西,她也不是。”
就因為這兩個人,他母親自殺,好好家庭就毀了,而戰曄更是從小被他父親折磨長大,他們兩個家庭,誰又好過呢?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以及那個死去的女人造成的,季墨謙自然說不出好聽的話。
“小兔崽子,反了你是吧?”說著季致遠就朝他衝過來,舉起手,作勢要打人。
但季墨謙畢竟已經不是小孩,不是那個隻會站在原地被動捱打的孩子了。
他一把握住季致遠的手腕,狠狠甩開:“你已經老了,要是還想多活幾年就自己找個地方安度餘生,永遠别出現在我面前。”
“至於方寧那邊,你要是敢去找她麻煩,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縱然眼前這人是他生物學上的父親又如何?他早就不把他當父親看待了。
然而,他的威脅對季致遠來說卻沒什麼懼意,他冷笑,“别忘了,我如今還是季氏集團董事長,你能拿我怎麼樣?”
“倒是你,我要是不願意,聯合董事會那幫人,隨時可以罷免你總裁的職位。”他說。
季墨謙沉著臉,但並未有任何懼意:“是嗎?那你大可以罷免我的職位,看看是我離不開季氏,還是季氏離不開我。”
“你!”季致遠氣惱。
深吸口氣,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能在季墨謙這小子面前輸了陣,“你要是不想許方寧那女人出事,就自覺理她遠點,否則我可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你敢!”季墨謙怒瞪著他。
“你看我敢不敢。”季致遠也不怕,他還是季氏集團董事長,手上依舊擁有不少權利,季墨謙有的,他也有。
父子倆僵持著,季墨謙看他的眼神已經佈滿殺意,他是真的恨不得弄死這個人。
也不知過去多久,季墨謙像是妥協一般,說:“别動她,我會和她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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