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臉憋屈,氣的眼神恨不得殺了翠屏。
“成親前,夫君曾當著陛下的面承諾,此生一心待我,絕不納妾。不過一月時間,這話就成了笑話。”蘇楚熹勾唇譏笑開口,眼神裡滿是失望和悲痛。
她看向昌明侯,眼神委屈倔強,“既然侯府看不上我,那還請侯爺準許,許我離京,回西北。”
昌明侯雖不算什麼深明大義之人,但他很會算計,應該明白,她若這時離京或者出事,對昌明侯府名聲大大不利。
為了昌明侯府,他暫時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靠山。
“兒媳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們剛剛新婚,怎能這時離京。此事是長宴做得不對!”昌明侯果然選擇了維護她,屈尊笑臉勸說。
隨後,轉頭將謝長安怒罵一頓,狠厲嗬道:“還傻站著乾什麼,還不趕緊給熹熹道歉。”
謝長安暫時顧不上想他和翠屏是怎麼滾到一起去的,滿臉悔恨地去拉蘇楚熹的手,“熹熹,你聽我解釋......”
蘇楚熹冷臉後退,避開了他的觸碰,似乎心意已決。
昌明侯臉黑如墨,不管如何都不能讓蘇楚熹離京,昌明侯府丟不起那個人。
他再次放低姿態,耐著性子問,“不如兒媳說此事如何,怎麼你才肯消氣。儘管說,父親給你做主。”
目的達到,蘇楚熹沒有任性,給了昌明侯一個面子。
她再次鄭重向昌明侯行禮道歉,尊敬有禮,“多謝父親肯為我做主。”
“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我不會離京。但此次我傷透了心,想先搬去隔壁院子住幾天,冷靜冷靜。”
昌明侯思忖了下,搬去隔壁院子也不是大事。女人耍脾氣,過個幾天就過去了。
但此事,絕對不能鬨到外面,鬨到宮裡去。
他一錘定音做了主。
蘇楚熹掃了眼跪在地上,狼狽至極的翠屏,伸手指了指,“翠屏日後要歸我處置。”
昌明侯也無話可說,“可以。”
目的達成,蘇楚熹瀟灑利落,轉身就走。
“今日之事叨擾到父親了,父親早些去休息吧,兒媳也去休息了。人我就帶走了。”
她沒再繼續鬨,昌明侯安心了。
謝長安見蘇楚熹頭也不回地走了,抬腳就要追上去,卻被昌明侯嗬斥住。
“你給我站住!”
謝長安唇瓣緊抿,恭敬垂首。
昌明侯恨鐵不成鋼,“瞧你乾的好事!這門婚事是你自己求來的,原本蘇楚熹該嫁的是你大哥。”
他沉眸提醒:“你若得罪了將軍府,給昌明侯府惹來禍事,别怪為父無情。”
說完,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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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院,蘇楚熹心情甚好,日後總算不用天天見謝長安噁心嘴臉了。
翠屏低眉順眼站在她面前,默不吭聲。
蘇楚熹下巴微抬,淡聲道:“日後,你就留在芙蓉院。”
翠屏驚慌抬頭,不服氣地控訴看向她,“少夫人這是想軟禁我?我可是夫人的人。”
“你是沈氏的人?你做出了爬床的事,壞了沈氏寶貝兒子辛苦維持的無可挑剔的好名聲,你覺得,沈氏會留你?”她冷笑反問,語氣皆是嘲諷。
翠屏不傻,她心中自有算計。
她知道自己别無選擇,隻會順從應下,但心中仍有不甘。
翠屏退下後,春秀不解詢問,“小姐,您留這個這樣一個禍害在身邊做什麼?”
蘇楚熹神秘笑笑,“别小看了她,說不定日後能幫我們大忙。”
翌日一早,主院便來了人,“少夫人,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沈氏這時叫人來喚她,定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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