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
刀鞘與鎧甲撞擊發出的清脆金屬聲,同一個渾厚的“斬”字,被夏風猛灌進邢昭雲的耳朵裡,使他一個激靈,下意識便要站起身來,卻被身後的兩名將士按住,動彈不得。
邢昭雲隻覺得頭暈目眩,腦子似要炸開一般,一股無端的記憶在他腦中翻騰。
光和七年?漢代?邢道榮?自己是邢道榮?那個三國第一小醜邢道榮?
邢昭雲覺得自己一定熬夜做戰爭沙盤推演做多了,都產生幻覺了。
“咕嚕”一聲,一顆人頭落地,在地上滾了三滾,與邢昭雲面對面,人頭脖頸噴著鮮血,不,邢昭雲心想,這是真的,自己難道真穿越到邢道榮身上了?
五大三粗的刀斧手背起長刀,鮮血於刀尖滴落,刀斧手旁有一小卒,以碗盛住滴落的鮮血,炎炎夏日,這場面令人發寒。
邢昭雲側頭看去,見自己身旁跪著一排人,均由將士押住,刀斧手經過之處,個個都屍首異處。
那些膽小的,已經哭爹喊娘,更甚者早已癱軟成泥,屎尿橫流,那膽大的,也隻低頭不語,可發抖的身軀出賣了他們恐懼的內心。
五個,還有五個人,就要輪到自己了。
邢昭雲心中默數,猛地深呼吸幾口氣,這可不是什麼戰爭推演,這是真正的戰爭,是流血掉腦袋的戰爭。
“係統?你出來啊!”邢昭雲在心中大喊,可哪有什麼“係統”。
又一顆人頭落地。
隻能靠自己。
邢昭雲注意到大多數人皆身穿黃衣,頭戴黃巾,他意識到,這些人是黃巾軍。他在腦子裡計算,光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黃巾軍剛剛起義不久。
再一顆人頭落地。
他餘光往遠處看去,大營在高茅草處駐紮,周圍有水源。一些將士在竊竊私語,是北方口音。
現在是夏天,光和七年,說明黃巾軍起義剛剛幾個月,那麼這裡是潁川。
邢昭雲思索之際,刀斧手已經來到跟前。
刀抬起,人頭將落,邢昭雲命懸一線。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邢昭雲急中生智,喊道,“我有一計,可破皇甫嵩。”
“且慢。”那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刀斧手身形一頓,刀立在當空,幾乎捱到邢昭雲的脖子。
說話的人緩緩走了過來,邢昭雲心想,如果自己猜得不錯,此人就是此黃巾軍將領波才。
波才將漢軍皇甫嵩圍困於潁川東面的長社城,在城外紮營安寨,卻由於城高險阻,難以一時取勝,今天以血祭旗,正是要鼓舞軍心,一口氣拿下長社,擒殺皇甫嵩。但他心中也在打鼓,此時聽這年輕人呼喊,倒有了心思聽聽。
波才將小卒手中的血碗拿來,咕咚喝了一口,張開血盆似的大口說道:“若敢愚玩我等,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邢昭雲鬆口氣,至少他猜對了眼下的形勢,他自通道:“皇甫嵩,朱儁二賊,已是金儘裘敝,如今堅守長社,是困獸猶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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