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夫人句句都在點她,叫她不要忘了和定國公府之間的婚約,沈令徽不由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譏諷笑意。
也難怪素來眼高於頂看不上她的老夫人願意低聲下氣同自己說話,原是為著李淮遠。
“老祖宗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見沈令徽半晌不語,李月不耐煩擰眉催促。
“老夫人是覺得我昨日所受種種隻是簡單一句道歉就能消了的?”沈令徽勾唇反問。
“那你還想怎樣,左右昨日不過是說了你兩句,受傷的可是何青青和我堂弟。”不等老夫人說話,李月搶著譏諷道,“你怎麼就這麼嬌貴。”
沈令徽側目看向李月,略一揚眉,“我瞧李姑娘不止心直口快,現下連長幼尊卑都忘了。”
老夫人皺眉瞥了眼李月,彎起眸子笑盈盈看向沈令徽,“那令徽你要如何才肯為淮遠醫治呢?”
沈令徽收回目光,指尖輕撫瓷盞,啟唇道:“隻要老夫人在這張字據上簽字畫押,並讓昨日在場冤枉過我的人一一向我道歉,向沈家道歉,我自會前往定國公府治好世子。”
說罷,沈令徽從懷中取出份字據,上頭密密麻麻陳列了這些年來定國公府從她這索取的珍稀藥材,並有朱字注寫,要求定國公府半個月內歸還。
老夫人盯著那張字據,沉默良久。抬眸定定看向沈令徽,渾濁雙目閃過幽芒,“這字據我簽不得。”
“令徽,你胡鬨也該有個限度,我定國公府可不是事事都順著你的。”
“我這個老婆子親自登門,已經夠給你和沈家臉面了。至於這字據和道歉一事你想都不要想,且不說詩蘭是定國公夫人,更是你婆母。淮遠和那妾室眼下還臥榻不起,如何給你道歉。”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來日出嫁,定國公府才是你的家。你和淮遠相互扶持,夫妻一體同心才是要緊的,而不是事事為沈家著想,你將定國公府置於何地?”
聽著老夫人一頓教訓,沈令徽唇角挽起,露出一個譏嘲弧度,“世子和那位青青姑娘既下不得榻,那就叫人抬過來。”
“幾時他們同我還有沈家道歉了,並簽了那張字據,我幾時才為世子治傷。”
“砰!”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沉下臉盯著沈令徽,“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定國公府可是你夫家,淮遠可是你未來夫婿,你竟然狠心涼薄至此,還大言不慚放話要你郎君婆母給你道歉。”
“你放眼看看滿京城,哪家媳婦是你這樣大逆不道忤逆尊長,不敬夫婿的!”
老夫人氣得一陣咳嗽,李月忙上前撫背順氣,急道:“沈令徽你還站那乾嘛,還不過來給老祖宗看看,要是老祖宗被你氣出個好歹——”
“那又與我何乾?”沈令徽打斷李月的話,面色冷淡起身,看著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老夫人,“我和世子的婚事是如何來的,老夫人您比誰都清楚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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