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什麼要在肉乾裡加入刀片後又轉贈出去呢?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明明案件的脈絡越來越清晰,現在也獲得了嫌疑人的影像,但是沈時和卻覺得真相越來越撲朔迷離。
不是關於這件案子,而是關於週歲稔。
沈時和回想起週歲稔的話:
“刀片是我放的。”
“肉乾不是我做的。”
沈時和看著證物袋裡的肉乾,問了張長明一句:
“張隊,如果我送了你一塊肉乾,你會怎麼做?”
“吃了唄。”
“那如果肉乾裡有刀片呢?”
“報警?”
從張長明的語氣中,沈時和知道他們倆又想一塊兒去了。
“或許周老師就是為了不讓那個女生吃下肉乾,才故意在肉乾裡放了刀片呢?”
這次,張長明沒有再接沈時和的話。
沈時和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偏離實際,更有些袒護週歲稔的嫌疑。
如果週歲稔是發現了肉乾的本質,並且想引起警方的注意的話,那他直接報警就好了啊,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
而正因為如此,沈時和實在想不明白週歲稔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好好的警察不當了,說離職就離職了。
離職之後的週歲稔又去做什麼了?
為什麼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和凶殺案牽扯到一起?
沈時和想的頭都痛了。
張長明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小沈,向前看,週歲稔已經離隊了。”
沈時和把腦袋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迅速撤退的樹。
三伏天午後的陽光又熱又刺眼,曬得沈時和什麼都看不清。
明明週歲稔跟她說,等她實習轉正,有個秘密要說給她聽。
怎麼就失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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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明開車比沈時和穩得多,等兩個人到廈禾路的時候,許河清和派出所的小李已經在等著房東過來開門了。
小李見到張長明和沈時和,連忙就遞了兩張口罩。
“報案人住地下室,我們剛剛進去了一下,臭味重的眼睛都睜不開,難為他能堅持到現在才報警。”
沈時和聞言十分乖順地戴上了口罩,本來午飯就沒吃,一會兒再把早飯嘔出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住戶不在?報案人呢?”
“我在這兒。”
角落裡忽然鑽出來一個人,還是舉手發言的。
這個人的存在感低到什麼程度呢?
如果不是她自己鑽出來,沈時和都沒有注意到那裡還有個人。
在此之前沈時和一直都很滿意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在此之後沈時和覺得自己還得練……
報案人叫錢星辰,不是錫城本地人,剛剛畢業決定留在錫城,目前正在找工作。
錢星辰身高約165,十分消瘦,戴著口罩走到沈時和麪前看上去相當侷促不安。
許河清一來就覺得很好奇,在這樣的環境下錢星辰是怎麼堅持住下來的。
雖然三伏天什麼東西都腐爛的快,但是也不至於拖到現在這樣才想到報警吧?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報警?”
“之前我有跟房東說過幾次,但是房東沒管,房子租完後房東也沒過來過……”
看得出來,錢星辰也是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才報的警。
向房東反映,不懂不管,房租已經交了又不能自己搬走。
也是苦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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