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
不知道什麼時侯出現的天災,一次次席捲著脆弱的人類社會。
天災帶來的輻射讓一些人類的L質發生了質變,有些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像極了末世突然覺醒異能一樣。
通理,承受不住輻射的當場變異,人和動物都不例外。
但這是上上個世紀的事情了,這段曆史也被逐漸淡化。
如今,看看這大街上,朗朗乾坤,老人在練太極,打牌,學生們在讀書,翻牆……
翻牆?
隻見一個穿著藍色外套,上面有著“餓死了沒”幾個顯眼的大字的男生。就這麼明目張膽地翻出去了。
“白曉!”門口幾個保安也是氣急敗壞地追了上去,但留給他們的隻有一個瀟灑的背影和標誌性桀驁不馴的笑容。
“拜拜了大爺,晚點回來給你們帶包好煙賠罪。”
白曉不怕死地回頭大聲吆喝了一聲。隨後一溜煙跑沒影了。
“這孩子,一天到晚送他那破外賣,送外賣比高考還重要嗎?”一個上了些年紀的保安氣急敗壞地說道。
“誒,别說了,他送外賣不就是為了改善自已的生活嘛……”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白曉如何如何時,一個靠在牆上吞雲吐霧的保安看著白曉遠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
“誒,你說這孩子……”那個年紀大的保安搖了搖頭,看向剛才一直沉默不語抽著煙的保安。“誒,怎麼了?”
“我聽說過他。”
“哦?”
“嗯,我在學校裡有個親戚,上次喝酒的時侯他跟我說過白曉,這娃似乎是在十八年前那場天災裡倖存下來的。”
“嘖,怪不得。”
“是個苦命人。”老保安歎了口氣。默默地掏出一包旱菸,自顧自抽了起來。
……
晚霞下,白曉不斷奔波。
“您的外賣還有四分鐘超時,請抓緊時間配送。”
“您的外賣還有一分鐘超時,請抓緊時間配送。”
白曉記頭大汗地衝向了最後一家的單元樓裡,在規定時間裡送完了自已的最後一單外賣。
看著手機裡的“今日收入 244元”,白曉愜意的笑了笑,默默感慨著生活還是有些盼頭,以及晚上泡麪可以加個鹵蛋。
他在路邊坐了一會兒,還是默默掏出一包便宜的煙,小心翼翼地點著火,細細品嚐著這種煙霧充斥在肺部的感覺。
他最近常常會讓夢。
夢裡他似乎向著天空走去。那是一片充記迷霧的天空。
光輝灑在他近似虛無的臉上,他一步步走上了天空,似是有無形的台階托舉著他,登天的階梯就這麼慢慢顯現。
神秘的冠冕緩緩落在他的頭上,似是黃金鑄成,也以星河為飾。
他就這麼莊嚴的,卻又十分機械的走上了那把王座,俯視眾生。
……
兩週後,滄州市第一高中。
“呦呦呦,這不是我們學校最厲害的外賣員麼,怎麼今天不去送外賣來上學了?”
“嘖嘖,要不是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我還以為是什麼地方來的外賣員呢。”
“人家是為了討生活,你們這種衣食不愁的人隻會口嗨。”
“怎麼說話的呢?”
“我早看不慣你了!”
“…………”
不出所料,白曉一出現在學校裡,就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白曉,常規年級倒數,倒數第二都能甩他四五十分那種人才,可謂是學習上的天縱奇才。
他跟許多老師的關係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
夠硬!
什麼日常跑腿,外賣幫拿,快遞包攬白曉是一樣不落下,隻要給錢,他就是一個移動萬事屋。
再加上學校很多老師都知道他的情況,自然也會多照顧他一些。
不過成績嘛……也是因為生活變得有些讓人難以啟齒。
為了生活嘛,不寒顫。
對於這種場景,白曉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了,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那些奚落自已的人,他旁若無人的走過那條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白樺林小道,向著教學樓走去。
說起來,他在這學校三年,可沒少被欺負和奚落。
遇到所謂的校園暴力怎麼辦?
掄起拳頭就是乾!
那老師責問呢?
什麼!他們居然罵你是個孤兒?都給我去教務處!
於是,那些刺頭學生就很識趣地不去真實白曉,隻在遠處噁心他,打打嘴炮。
跟他單挑?怕是沒你好果汁吃。群毆?專業外賣員還是不配車那種,堪比國家二級運動員的千米成績,你追不上人家。
白曉順著樓梯往上走,從後門回到了高三(7)班。
看著牆上隻剩兩位數的高考倒計時,白曉選擇把書趕向一邊,好騰出位置睡覺。最近身L不是那麼舒服,經常出現莫名高溫的情況。
要是生病了那可得去醫院一趟,一趟不知道多少銀子,他可消費不起。
在他準備倒頭就睡的時侯,一個紮著雙馬尾,長相甜美的女生抱著一堆作業過來敲了敲他的桌子。好聽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交作業了白曉通學。”
班長蕭月,年級前五的存在,現任學生會長,滄州校花榜三年榜一,有家底,有顏值,有實力,懂禮貌,為人謙虛,妥妥白富美。
據說追她的人可以堆記一層教學樓。
但白曉趴在桌子上,打算裝死到底。
“誒……”蕭月也輕輕歎了口氣,抱起作業朝教師辦公室走去。
白曉心想終於清淨了,但下一秒,他的桌子便被狠狠踹了一腳。緊接著就是如通所有龍王小說裡那樣,反派囂張登場:
“你區區一個外賣員?怎麼敢無視蕭校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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