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甚是寧靜,栽滿了桃花樹,滿山都是,說起來與洛神淵有些相像。
讓葉辰激動的是,這裡每一棵桃樹上,都刻著一個人的名字:葉辰。
他的視線模糊了,變得朦朧,看著一棵棵桃樹,他恍若能看到一道曼妙的倩影,在漆黑的夜裡,白髮披散,握著竹刀,一筆一頓的刻著葉辰二字。
下意識的,葉辰加快了腳步,在花樹掩映的深處,看到了一排竹房,而讓他失落的是,他神識籠罩了整個山穀,卻都不見絲毫人影。
不在此處嗎
葉辰喃喃一聲,抬手推開了竹門。
旋即,便有一股歲月滄桑之氣洶湧而出,其中還
其中還殘存在些許女子香,讓他忍不住伸手捕捉,因為那獨特的女子香味,正是來自於楚萱。
楚萱,你果然來過!
葉辰笑的有些滄桑,抬腳走進了竹屋。
屋內擺放簡單,隻有一張桌椅和一張竹床,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該是許久未曾回來了。"葉辰摸了摸沾有灰塵的桌椅,又環視了一眼四周,多有地方散漫著灰塵,還有幾處,蜘蛛正在結網。
"既然你告訴柳如煙來此尋你,那我便在這裡等。"他拂手抹去了竹屋塵埃,疲憊的躺在了竹床上,嗅著那空氣中殘留的一縷女子芳香。
"終有一日,你會回來。"他微微一笑,滿是溫情。
窗外,桃花散漫,亦有那麼一兩朵飄進竹屋,打在葉辰那張疲憊的臉上。
不知何時,他陷入了沉睡,睡得很是安詳。
他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
直至第四日的夜晚,沉睡的他,眉頭才猛然一皺。
其後,他聖軀不斷顫抖,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神情之中,還帶著些許痛苦之色,似是在做噩夢。
很快,他的狀態變得有些怪異,虛幻的靈魂,時而魂離肉身,時而迴歸本體,很是不穩定。
待到天魔衝七煞,便是諸仙戰天時!
驀然間,這縹緲話語,在他耳畔響起,經久不散,如佛經一般,一遍又一遍。
他的神色變得更是痛苦,雙手在胡亂的拍打,似是在驅趕纏身的惡鬼。
啊.!
不知何時,他才猛然坐了起來,劇烈喘著粗氣,汗水沾濕了他的衣衫。
這是怎麼了!
他狠狠的揉著眉心,一覺醒來,感覺神智變得很不清明,或者說時而清明,時而渾噩,有些事情記得清晰,但有些事情卻是在記憶中越想越模糊。
此刻,他腦子中驀然跳出了無妄大澤與黑色葉辰最後一戰的場景,他依稀記得,有很多人在給他助戰。
然,仔細去想,他卻找不出絲毫沒有頭緒,腦子混混沌沌的他,甚至有些分不清那是夢境還是真實了,他甚至懷疑,此刻就在夢境中。
"聖主,這.。"看著神色迷茫的葉辰,天玄門大殿幻天水幕前,伏崖有些愕然的看向了一側的東凰太心,"這小子腦子不會摔壞了吧!"
"我倒是希望他是摔壞的。"東凰太心話語悠悠,充滿了深意。
"啥啥意思。"伏崖愣了一下。
"陰差陽錯連接了虛幻與現實,他觸及了禁忌領域。"東凰太心緩緩說道,"極道帝術,逆天的神通,不是什麼人都能駕馭的,他的神智與記憶,在虛幻與真實的交錯中,遭到了禁忌反噬,這種弊端,會隨著時間推移逐漸顯露,越陷越深,直至迷失虛幻與真實的輪迴之中,變成一個神誌不清的行屍走肉。"
"那這麼說,星辰道身陷入沉睡,也是受他牽連了"伏崖試探性的看著東凰太心。
"正是如此。"
"不知為何,看的如今的葉辰,讓我驀然想起另一個人。"伏崖輕輕捋了捋鬍鬚。
"你說的可是紅塵。"東凰太心淡淡一聲。
"兩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伏崖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那紅塵八成也觸及了不該觸及的領域,這才遭到禁忌反噬,變得如同行屍走肉。"
"如你所想。"東凰太心轉身,如風一般消失不見,隻有縹緲的話語傳回來,"我給你三年時間,務必找到大楚那第三個超脫六道輪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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