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目光深深地看著傅劍,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不少怨言。
明面上是在說傅青陽的事,實際上醉翁之意不在酒。
當著外人的面,傅老爺子沒有多說,“我老了,青陽的事,還是要你這個當父親的多操心。”
傅劍忍下心中狂湧的不甘,他的前程,父親不管,青陽的前程,父親也不管。
在父親眼裡,隻有傅方城,隻有傅方城的兒子傅青隱!
甚至連傅方城的妻子,父親都願意提攜。
傅劍心裡涼意漸深,面上不露聲色,嘴角帶著幾分笑意地問:
“父親,青隱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他聽說他因為大腦裡的子彈無法取出來,所以要從部隊轉業?”
傅老爺子臉色差了一些,“之前情況不好的時候,他是有這個打算。”
孫子大腦裡那顆子彈像定時炸彈一樣,在傅老爺子心裡始終是一個過不去的坎。
傅劍神色擔憂,“現在他情況怎麼樣?”
傅老爺子:“暫時情況沒有像壞的方面發展,穩住了。”
傅劍歎氣,“父親,像青隱這種情況,還是身體最重要。
子彈在大腦,不是在其他部位,大腦這個位置實在是太危險了。
您還是不要勉強了,讓他安心在家裡休養,家裡也不是養不起他。”
傅老爺子心情徹底壞了,面上也染上幾分憂慮之色。
另一邊,江綰面對沈天晴和傅青陽這對晦氣夫妻,也沒什麼話好說。
他們不說話,她就不說話,沒有半分待客的自覺。
傅青陽喝著茶水,眼角餘光隱隱打量著江綰。
從江綰寬鬆的米色毛衣上,很難看出她懷孕快四個月了。
她的身形看上去依然纖細,她的臉依然白皙光滑,她的頭髮依然潑墨似的鬆軟蓬鬆,她的眼睛依然像是倒映著星辰閃閃發光......
傅青陽收斂了幾分眼底的驚豔之色,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思,“大嫂,下個月江蘭茵投資兼編劇的影片就要上映了,同步上映的還有港城。”
江綰聞言,神色淡淡,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傅青陽:“蘭茵很有才華。”
所以江蘭茵在他面前說江綰偷了她的諸多詞曲,他先是相信了。
但後來查出來,那些詞曲都是不同的人作詞作曲,根本就和江綰無關。
“你們到底是親姐妹,身體裡都流著江家的血,這是你們之間割不斷的關係。”
傅青陽沒有等來江綰的迴應,眼底晦暗,“大嫂,冤家宜解不宜結。”
江綰淡淡道:“我耳朵不是垃圾桶,不要什麼臟的臭的話都往我這兒扔。”
傅青陽心裡不滿,面上還是在規勸,“大嫂,你既然有心留在這個圈子,若是和江蘭茵化解矛盾,你們兩人的事業都會更上一層樓。”
“你是個聰明人,成年人的世界最應該計較的是利益。
你的眼光應該放長遠一些,不應該拘泥個人的恩怨上面。
大家有錢一起賺,有名一起享,有福一起受不好嗎?”
江綰諷刺的一笑,壓低了聲音,“你這人話多嘴賤,命更賤!”
傅青陽臉色陰沉下來,目光冷漠地盯著江綰。
江綰神色嘲弄地說:“人跟人玩,鬼跟鬼玩,蒼蠅就愛跟屎玩,我可不是你們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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