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茵來送東西的時候,秦母就是剛知道自己脊椎摔壞了的訊息,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
秦文芳:“媽,你先吃點吧?”
秦母現在哪有心情吃東西,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當初她還嘲笑陳娟癱瘓不能動,還想著如果是她,這麼窩囊地活著,她還不如去死!
現在她真的步了陳娟的後塵,秦母恨不得自己直接摔死算了!
江蘭茵見秦母一直不說話,以為道:“媽話也不能說了?”
秦文芳惱怒道:“你閉嘴!你媽才不能說話!”
江蘭茵眼眶發紅,習慣性地賣慘,“我生父生母都失蹤了,我養母不要我了。”
換做旁人還會憐憫她,而秦文芳:“活該!你這種心思歹毒的人,沒有人會喜歡你!”
一旁正在掛吊瓶的護士聞言皺眉,這女同誌的話說得也太尖酸刻薄了。
江蘭茵眼淚簌簌而落,一邊流淚一邊說道:“你一晚上都沒睡了,先回去休息吧,婆婆這兒我來照顧。”
護士看了一眼江蘭茵,原來是這個家裡的兒媳,難怪這麼可憐。
護士離開後一會,醫院裡就有不少人知道昨天下半夜送過來的傷患家裡有個漂亮又可憐的小媳婦,還有一個惡毒小姑子!
秦文芳不知道一眨眼功夫,名聲就被敗壞了。
她不放心把她媽交給江蘭茵,“我哥呢?”
江蘭茵抹淚,勸道:“他們也一夜沒睡,我讓他們在家裡休息,你也回去睡一會吧。”
秦文芳現在確實有些體力不支,但又不放心江蘭茵,所以找了一個護工過來才離開了。
秦文芳走的時候,秦母還沒喂好飯。
護工喂的時候,秦母也不吃,江蘭茵:“我婆婆現在不吃,肯定是不餓,就别逼她吃了。”
秦母眼珠子轉動過來看著江蘭茵,目光陰森至極。
要說秦母這個年紀的人最怕什麼,怕的是老無所依。
她現在癱瘓了,失去了自理能力,兒媳婦又是江蘭茵這種女人,她以後能有什麼好日子?
江蘭茵心裡痛快極了!
老不死的!
昨天不還是生龍活虎地打她嗎?
現在你都是站起來打她啊!
雖說江蘭茵沒有把這些幸災樂禍的話說出來,但她眼裡快活的眼神壓都壓不住。
秦母一股戾氣衝到了天靈蓋,“賤婦!”
江蘭茵委屈又不解地問:“婆婆,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秦母身體不能動彈,更是怒上加怒,恨得臉上扭曲起來,
“賤人!你以為我癱了就拿你沒辦法了?你就能給我臉色看,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臭女表子!就算我癱了,我也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輪不到你這個賤人裝模作樣地糟踐我!”
護工忍不住地說道:“同誌!您兒媳也沒說什麼,她也是關心您,您這麼說話罵人實在是太過了一些。”
江蘭茵雙眼含著眼淚,小聲道:“阿姨,是您誤會了,我婆婆對我很好的,她現在隻是心情不好拿我出出氣,我不會生氣的,我知道她不是真心罵我的。”
護工聞言就更覺得對方是個惡婆婆了,好言勸道:“您看您這個兒媳對您多孝順?您還是少罵她幾句,傷了孩子心也不好。”
秦母心裡的憤怒和委屈都已經一加一等於三了,她一跤摔成癱子,她都還沒哭,這小賤人面上跟哭喪一樣,實際幸災樂禍巴不得她摔死!
“我罵我自己的兒媳,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不雇你了!你給我走!”
護工有些急了,“同誌!我說的都是公道話,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
秦母現在一肚子都是戾氣,哪有什麼道理可講,“你給我滾!你有本事别死皮賴臉賴在我這兒!你就算不走!我也一分錢不會付給你!”
護工被氣紅了臉,“你真是不可理喻!白瞎了這麼好的媳婦進了你家的門!”
秦母氣得腦門都充血了,這麼一個褲子穿不住的媳婦,她要她娶回家去!
要不是她兒子現在已經是大老闆了,臉面不能丟。
要不是為了兒子的顏面著想,她恨不得撕開這賤人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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