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感覺還可以,留疤也沒什麼所謂,最多化妝遮一下就成。
譚譚門也沒敲就走進來,說:“那不是我做的。”
開口就是說這個。
席回看她一眼,說:“我沒說是你。但肯定跟你有關係,要不然,你的小夥伴不會打我。”
“那是意外,又不是故意砸你的。”譚譚不以為意。
“不是故意的?”席回溫和笑著,說,“我看起來這麼笨會相信你說的?”
她沒跟賀川說,是不想和她計較,也的確不是她扔的石頭。
譚譚:“那是你自找的,你不配和他在一起,我討厭你。”
席回找了張椅子坐,站太久站累了:“你討厭我,又不影響我和他在一塊。”
譚譚是氣短,說不過她,又憋不下這口氣,惱羞成怒說:“那就是你活該,活該你被打,你最好早點離開我家,我家不歡迎你。”
譚譚說完就要走出去,轉身卻赫然看到賀川和譚北站在房間門口,前者臉色陰沉,後者臉色複雜並且摻雜了幾分震驚。
她不確定剛才說的話,他們聽到了多少,還是說都聽到了。
譚北把譚譚帶去了書房聊聊,書房裡,譚譚一邊哭一邊說:“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做。”
“那你剛才為什麼說她活該,活該被打?這種話是我和媽媽教你的?”
席回換了件粉色衛衣和牛仔褲,打扮休閒,盤腿坐在沙發上。
賀川拿了瓶礦泉水上來,遞給她,自己擰開了一瓶,喝了幾口,這才不緊不慢說:“餓了嗎,要不要出去吃點什麼?”
席回抿著唇不回答,而是岔開話題,問:“還在這裡住幾天?”
“不想在這住了?”
“打擾别人太久,不禮貌。”
賀川扯著嘴角笑,到底是怕打擾别人,還是她不想在這住了。
“譚北是我朋友,在他家住,沒什麼關係。”賀川說,“你要是不想在這住了,去住酒店也沒事。我隻是怕你一個人無聊,他家有小孩有寵物狗,而且譚北妻子還是你老師,我要是忙起來,你還有說話的人。”
似乎是真替她著想,她是不是還得感謝他?
席回摸了摸額頭,說:“我不想在這住。”
“好,聽你的。”
賀川說完,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去找了譚北。
譚北大女兒也在場,剛被訓斥了一番,低著頭,很不服氣。
賀川過來說了要走的事,譚北還想留他們多住幾天,家裡客房多,也不怕他們打擾,何況都是朋友,轉而一想,席回額頭的傷是因為自己女兒跟她幾個小夥伴多抱怨了幾句,她的小夥伴幫她出氣,才弄傷了席回,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過意不去。
譚北也就沒有挽留。
賀川剛想走,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問站在角落不敢出聲的譚譚,說:“剛才是你哪個小夥伴打傷她的?”
譚譚緊緊咬著牙根,不想出賣自己的小夥伴,可這會是賀川在問她,她抬頭,看到賀川那雙眼睛,脊背發涼,更不敢說了。
譚譚真沒想到賀川會那麼生氣。
賀川勾唇:“不說?”
譚北也知道這事是自己女兒做錯了,也在問她是誰做的。
譚譚:“我不能出賣朋友……”
“那是你指使的?”
“……”她更不說話了,脾氣還挺硬的,倔強道,“你要是這麼想,那就算是我做的,他們是我朋友,我不可能出賣朋友。”
“譚北,你女兒這麼講義氣,倒是挺像你。”賀川又說,“我想你還沒意識到你哪裡做錯了。”
譚北:“賀川,她畢竟是我女兒,我來問她。你先出去等我我,我會問清楚。”
得到譚北的保證,賀川這才作罷。
等賀川走出去,譚北歎了口氣,說:“你老實跟我說,是誰動的手,你不說清楚,爸爸也很難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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