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文山容貌不像養他長大的江北笙,也不像她這個母親,他長得像陸九思。
沈怡帶著江文山去了江綰給江文山安排的客房裡說話。
雙方這麼多年沒見面,彼此陌生中又有一份切割不斷的聯絡。
沈怡和小兒子見面的時機不好,小兒子在坐牢。
現在她和大兒子見面的時機也不好,在她知道那些事之後。
“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你爸對你好嗎?”
江文山目光深深地看著她,“爸對我很好。”
沈怡也想多和他說說話,聊聊這些年的事情,關心關心他幾句,問問孫子孫女的事。
可沈娥眉的事太大了,她顧不上其他,“沈娥眉告訴我,她曾是你對象。”
江文山臉色有了變化。
沈怡心裡一冷,一顆心也是緩緩地下沉,“她說當年小產的孩子是你的?”
江文山神色平靜了下來,將沈娥眉和他之間的情況告訴了她。
沈娥眉確實是江文山當初下鄉時來往過的對象,但他當時被回城的沈娥眉拋棄了。
沈娥眉小產的孩子確實是他的孩子,但也不是他和她舊情複燃,是沈娥眉算計了他。
他寧願被沈娥眉舉報,也不肯被沈娥眉算計,惹惱了對方。
沈娥眉一怒之下嫁給了他的父親。
沈怡神色一點點的沉澱下來,事情依然很壞,但也不是像沈娥眉說的那樣讓人絕望。
“你和她在婚後,還有沒有來往?”
江文山面色不變,沒有絲毫心虛之色,回答得斬金截鐵,“沒有。”
比起卑鄙無恥又沒有下限的沈娥眉,沈怡願意相信自己的親兒子。
“你父親要和她離婚,她不願意離婚,就拿這件事來威脅我去說服你父親。”沈怡和他解釋了,她為什麼知道他和沈娥眉的事。
江文山眉心攏起,“您和父親......”
沈怡打算他的話,“無論你父親和沈娥眉如何,我和你父親是斷然不會再在一起。”
江文山沉默下來,良久後說道:“這件事你要告訴父親嗎?”
沈怡沒有回答,反而問他,“你瞭解沈娥眉嗎?這件事你認為沈娥眉還有可能告訴别人嗎?”
沈娥眉的話,她不相信,不代表别人不相信。
實在是他們兩人婚後關係,一個繼子,一個繼母,一個屋簷下,年紀相近,本就是需要避諱的關係。
沒事都有人嚼舌根子揣測出事來,更别說他們之前確實是有關係,一旦他們之前的關係曝光,江文山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江文山搖頭,“這種事她不會告訴别人,她不是那種輕易相信别人的人,對任何人都有防備。”
沈怡沒有對此說什麼,反而問他,“當年她說你弟弟推了她,她才會小產,這件事是不是她算計的你弟弟?”
江文山:“我不知道。”
沈怡仍然讓他回答,“你認為有可能是她算計你弟弟嗎?”
江文山頓了頓,“有可能。”
沈怡深吸一口氣,“她為什麼要算計你弟弟?”
江文山沉默許久,“她認為父親更喜歡江大衛,所以她覺得趕走大衛,江家就是我的。”
沈怡目光銳利的如刀光一般盯著他,“你事先知道嗎?”
江文山這次回答得很果斷,“我事先並不知道,而且我清楚自己的身世。
我當時從未想過父親會讓我繼承家業,我最大的威脅不是大衛,而是我不是父親的兒子。”
“我當時也在父親面前給大衛求情了!”
“大衛被父親趕走這麼多年,其實不光是因為沈娥眉沒把握好分寸導致往後不能生養。
最大的原因是大衛燒了父親的書房,燒光了您留下來的所有......東西,包括照片衣物,那些都是父親珍藏的東西,我保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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