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戰爭結束,本宮自會親自去陛下面前負荊請罪。”
……
另一面的陸元兒,一大早就聽人說長公主出門去了,去尋段若棠去了,便以為此事已經十拿九穩。
畢竟這些年,還沒有長公主親自出面解決不了的問題,陸元兒心情這才舒暢,不想還沒舒暢完,就收到長公主的傳話,讓她立刻離開靈州。
“怎麼,此事母親也辦不了嗎?”
陸元兒大怒。
前來傳話的手下,為難道:“小姐還是按公主說的做吧,莫要讓公主擔心,隻有您走了,公主才能安心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好一個段若棠。”
陸元兒咬牙切齒的唸了一句,她倒也識時務,起身便走了,隻要她走了,日後想再罰她可就難了。
而彼時,段若棠已經來到了主帥營帳,今日便是小獸魂魄溫養完成的日子,她直接用觀生術,便可真相大白。
此刻,燕大元帥等人,以及一乾副將,包括長公主與陸侯,也在營帳內。
其他人都是一臉的好奇,他們早就聽聞了段若棠的觀生術,一來沒見過,二來他們比誰都好奇,究竟是哪個奸細害死了那兩千將士。
想起那日的情形,便是咬牙切齒。
唯有燕大元帥和長公主之間的氣氛感覺怪怪的。
一看燕大元帥的臉,段若棠就多少猜測到了,長公主應該已經跟燕大元帥也攤牌了,希望對方看在自己多年戰功的份上,元帥能高抬貴手一次。
可惜,燕大元帥也沒答應。
段若棠也沒答應。
他們就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女兒死,長公主心中焦灼一般的難受,卻無能為力,送走陸元兒已經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才區區三日的時間,長公主像是老了好幾歲。
她此刻像個旁觀者一般,隻看著段若棠進來,稍後等將真相揭開,元兒已經離開了靈州,事情便就結束了。
這時,營帳外忽然傳來吵雜的叫罵聲,一問才知,是因為最近軍中流言紛紛,有人幫著陸元兒詆譭段若棠。
說陣石之事,根本就是段若棠自己做的手腳。
而有人幫陸元兒,自然也有人幫段若棠,於是雙方各持己見的人,今日終於就杠上了,聽說為首的還打了起來。
此刻人已經被帶到了帳下,就見兩個人依舊吵的很凶。
“陸元兒已經被用真話符證明清白了,那動手腳的人隻能是段若棠,她雖大破金石陣,立下首功,但她為了殺前夫泄憤,卻賠上兩千將士的性命,實在太過卑劣,這樣的人,就算再厲害也是敗類,今日能犧牲兩千將士,明日就不怕隨便犧牲旁人嗎?”
“你胡說,隻是證明陸元兒是清白的,又沒說做手腳的一定是護國侯,你們也不動腦子想想,要沒有護國侯我們此刻還被敵軍打的不敢露頭呢,不知要死多少人,别說兩千,兩萬都有可能,護國侯扭轉戰局,你們卻因區區兩千人的命就潑臟水,不怕喪了良心嗎?”
“要我說,不是那陸元兒,也不是護國侯,必定是敵國的奸細,你們莫要吵了……”
“……”
段若棠聽了一耳朵,勉強明白,他們各執一詞,一個在說人品一個在說功績,他們營帳內卻在討論真凶。
有趣有趣?
“别吵了,誰告訴你們陸元兒就一定是清白的?此事還沒查清楚呢?”燕北率先走出去,喊了一聲。
燕將軍的威名,大家還是要敬著的。
不過還是有人忍不住問:“不是說陸元兒已經經過真話符的驗證了?”
燕北冷笑:“真話符又怎樣,說不定也有出錯的時候,既然你們都這麼想知道真相,不如就都留下來看看,護國侯的觀生術。”
“咦,陸元兒怎麼沒有來?”
“來人,去傳陸元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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