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隻錯了。”惜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原本還狐疑的林穗歡,這下徹底信了惜月的話,不由一驚,“大哥哥怎能如此糊塗?”
“二姐姐,既然大哥哥喜愛,就如了大哥哥願,也省得三天兩頭弄得家裡不得安靜。”
林穗歡眉頭緊皺,對林穗瑾懦弱的性子愈發不滿。
“你雖當了家,可性子都我們寵得太弱了,一點小事就擔心受驚,實在是難當大任。”
她歎了口氣,抿了抿嘴唇,下定決心道,“既然三妹妹於心不忍,這惡人便讓我來做,趕走那女子後,你可切莫在心軟了,讓劉媽媽叫上人牙子隨我去登峰軒。”
“二姑娘,劉媽媽去了大哥兒院裡,給柳小娘佈置院子去了。”惜月好心提醒道。
“胡鬨,一個小娘養的商賈人家,居住在下人房都是主君家賞,竟敢妄想住進登峰軒?”林穗歡憤怒不已。
她猛然站起身,“三妹妹,那便讓惜月尋人牙子來,快速速同我去登峰軒。”
晚了,隻怕那賤皮子就真的如願了。
“二姐姐,惜月要同我去鋪子收賬,就讓錢媽媽同你去,錢媽媽是辦事辦老的,規矩都懂。”
林穗瑾眯了眯眼,趁著時機,將叛徒推出去,讓他們狗咬狗,想想都覺得精彩。
“你拿主意吧。”
林穗歡實在坐不住,快步起身去了登峰軒。
直到林穗歡身影消失不見,林穗瑾開口道。
“惜月,快去尋林恒之回來,告訴他,林穗歡要發賣柳小娘,我上前阻攔,推搡中暈倒了,隨後你去宮門口等父親,將家中情況告知他。”
惜月雖不解,仍舊照辦。
林穗瑾重新躺會軟塌上,閉目養神。
上一世悲慘遭遇如走馬燈般,一幕幕閃現在眼前。
她身為侯府嫡女,十歲起便掌管全家,為了侯府,為了將他們兄妹送上高位,十七八歲都未曾談婚論嫁。
無數個青年才俊上門提親,都被她拒之門外。
那時的她早已被洗腦,身為侯府嫡女,兼具家族榮耀,哥姐都未婚嫁,她怎能安心出嫁?
隨著父親不受重視,侯府也逐漸沒落,她更加要以侯府為重。
結果蹉跎到他們將她送人為妾。
她牙咬得咯吱作響,林恒澤,林穗歡,這一世換你們為奴,為妾。
約莫著時辰差不多了,林穗瑾才起身換了身藕粉色衣裳,未施粉黛,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憔悴。
她帶上兩個女使,一同前往登峰軒。
……
林穗瑾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林穗歡氣急敗壞的聲音。
“小賤蹄子,主意竟然打到侯府裡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大哥哥豈是你能肖想的人,我警告你,趕緊跟著人牙子離開,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二姑娘就是打死我,我也入了這侯府,成了澤郎的妾侍。”柳溪沒有絲毫畏懼,抬眸迎上她要吃人的目光。
她嘴角泛起笑意,“我肚裡有了澤郎的骨肉,若是我和孩子有分毫閃失,想必二姑娘也不好交差吧。”
“啪。”
“啪。”
林穗歡氣得頭腦發暈,連手甩柳溪兩巴掌,心頭積壓的鬱悶才消了些。
“二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呀?”
見狀,林穗瑾趕忙來到柳溪面前,瞪了眼鉗製柳溪的老媽子。“你們真是愈發膽大,還不快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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