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叫你打你就打,怕什麼?打死了算老子的!”
“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老子是他爹,就算把他打死了,又有什麼關係?”
不等護院開口,蘇月嬋冷笑一聲道:
“真要打死了,我要你們所有人給他陪葬!”
造孽啊!真是造孽!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逆女!
蘇鄯氣得呼吸不暢。
他喘著大氣嗬斥:
“蘇月嬋,我是你老子,你敢這樣對我,你,你就不怕......”
“嫁不出去嗎?”蘇月嬋貼心地幫他把話說完。
然後,她一臉無所謂地道:
“嫁不出去挺好的呀,自己賺錢自己花,不用幫男人養外室,不用受氣,定能長命百歲活到一百二。”
“你——”
見蘇月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蘇鄯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月嬋不再理他,吩咐家仆給蘇月澤上藥。
蘇月澤嘶啞著聲音低聲抗議:
“不行不行,這麼多人看著,不方便,回房再上藥。”
蘇月嬋道:“先給你後背上藥,其他地方等回房後再塗,你一個大男人,彆扭什麼?”
蘇月澤沒再開口,算是默許了。
很快就有家仆上前,為他撕去黏在後背的布料。
布料早已被打破,與血肉黏在一起。
每撕扯一下,蘇月澤都會忍不住痛撥出聲。
蘇鄯猛地回過神來。
蘇月嬋是故意的!
她讓蘇月澤大庭廣眾之下上藥,是想利用蘇月澤的淒慘博取老百姓的同情。
蘇鄯連忙補救:
“孩子不聽話,捱打很正常。誰家孩子沒被父母打罵過?行了,别賴在這裡博取大夥同情了,回房去吧。”
蘇月嬋一臉嘲諷地看著他道:
“偏寵外室,氣暈原配,毆打嫡子,你管這叫正常?平遠候府真是好教養。”
逆女!居然敢頂嘴!
蘇鄯氣紅了眼:
“蘇月嬋,你别忘了,你也是平遠候府的一員,平遠候府若是名聲壞了,你也跟著完蛋!”
蘇月嬋挑了挑眉,一臉無辜地反問:
“我有名聲這玩意兒嗎?”
蘇鄯:“......”
見蘇鄯一臉吃癟,蘇月嬋心情大好。
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可真好呀。
就在這時,蘇老太太在丫鬟嬤嬤們的幫扶下,顫顫巍巍朝她走來。
蘇月嬋連忙後退三步,一臉戒備地看著她道:
“是不是想摔倒了賴我頭上?你别過來!”
說完,她望著牆頭上的百姓道:
“麻煩大夥為我做個見證,我可什麼都沒乾,别到時候她倒下了賴我。栽贓嫁禍這種事,小三隊玩得可溜了!太可怕了!我哥才剛被陷害,我可不能重蹈覆轍啊!”
牆頭馬上有人接腔:
“嬋姑娘放心,我們不是瞎子。”
蘇鄯:“......”
感覺有被內涵到。
想碰瓷裝暈的蘇老太太:“......”
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
蘇月嬋抬眸看去,見母親由白芨和司琴扶著,在丫鬟嬤嬤的簇擁下緩步走來。
她很清瘦,彷彿風一吹就會倒。
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一絲一毫血色。
就連唇瓣也沒什麼血色,白得滲人。
蘇鄯被她這憔悴的模樣給驚到了。
沒出嫁前,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她的皮膚總是白裡透紅,散發著迷人光澤。
特别是她那雙桃花眼,水潤動人,顧盼生輝。
還有她的身材,婀娜多姿......
如今,怎麼變得枯瘦如柴了?
她才三十一歲!
比蘭兒還小四歲呢!
這氣色,竟比身體柔弱的蘭兒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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