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嬋斂容,一臉正色地道謝:
“多謝皇叔為我籌謀。”
蕭玉珩抬手揉了揉她濃密的發頂,柔聲道:
“你知道就好。將來,無論何時何地,遇到困難,記得找皇叔,皇叔一定幫你。”
“嗯!”
蘇月嬋用力點了點頭。
蕭靳延氣得肺都要炸了!
這兩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他還沒死呢!
可偏偏,對方是他長輩,還權勢滔天。
但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他撥動輪子來到蕭玉珩面前。
然後仰起一張黑沉的臉,道:
“皇叔,蘇月嬋是侄兒的未婚妻,侄兒自會護她周全。她有什麼難處,告訴侄兒便可,怎敢勞煩皇叔?”
“你?”蕭玉珩哼笑一聲。
他半點面子也不給,直截了當地道:
“每次她與蘇月薇起衝突,你哪次不是護著蘇月薇?指望你?那她還能有命活嗎?就算沒被你們欺負死,隻怕也要被活活氣死!”
蕭靳延脫口而出反駁:
“薇兒她一向善良,怎麼可能欺負蘇月嬋?是蘇月嬋太過分了,總是莫名其妙針對薇兒,我不能太過慣著蘇月嬋,那會害了她!”
蘇月嬋氣笑了:“你何時慣過我?說來聽聽。”
蕭靳延努力回想......
“想不起來是吧?”
蘇月嬋嗤笑一聲:
“想不起來就對了!”
“因為你從來不曾慣過我。”
“你隻會慣著蘇月薇。怕我被慣壞了?嗬,你怎麼不想一想,蘇月薇是不是會被你慣壞!”
蕭靳延立刻反駁:
“薇兒一向善良懂事,怎麼可能被慣壞?”
蘇月嬋正想反駁,卻見衙役帶著徐家人已站在珩王面前。
“王爺,徐家人想進產房看望徐雅寧。”
不等珩王開口,桂氏大聲反對:
“不行啊!男人是不可以進產房的!”
蘇月嬋咬了咬唇,黛眉輕皺。
早就聽說古早時代,男人是不能進產房的。
哪怕隻是臨時搭建的產房也不行。
這個規矩,真的很不近人情。
沉默片刻,她用儘可能平靜的語氣說道:
“都是血脈至親,一起進去探望,有什麼關係呢?徐雅寧剛經曆生死大劫,這個時候,肯定很想見自己的家人......”
桂氏心急火燎地打斷她的話:
“我是一番好心,你可不要誤會我,以為我故意刁難。產房乃汙穢之地,男子進去後,會影響科舉,甚至還會有血光之災,總之,是要倒大黴的呀!”
說到這,她猛地意識到,就在剛才,自己的兒子,一直都在產房陪徐氏。
難怪兒子剛剛吐血了!
果然影響到氣運了!
她連忙轉身看向自家兒子:
“毅兒,你聽孃的,趕緊去廟裡燒香拜佛,吃齋唸經,再捐獻一些香油錢,請一些護身符保平安......”
蘇月嬋冷聲打斷她:
“桂氏,你兒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桂氏厲聲嗬斥:“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兒自然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你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蘇月嬋冷嗤一聲道:“也就是說,你生你兒子時,你在產房,你兒子也在產房,對嗎?”
桂氏快被她繞暈了,木訥地點了點頭。
沒錯,孩子自然是在產房的。
蘇月嬋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你兒子出生時那般弱小,待在產房尚且無事,怎麼長大後反倒不能進產房了?”
“男子皆出生產房,為何不能進產房?生命誕生之地,竟成汙穢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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