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多一個朋友不好嗎?”
蘇月嬋彷彿沒有看到珩王眼中的嘲諷。
她自信滿滿地道:“咱倆都是受害者,聯合起來反擊,不比一個人作戰更輕鬆麼?”
“就憑你?連個麻袋都對付不了,能有什麼用?”
蕭玉珩輕嗤一聲,一臉的看不上。
蘇月嬋:“......”
所以,在他眼中,她竟還不如一個麻袋?
為了凸顯自己比麻袋更有用,蘇月嬋隻好拋出殺手鐧:“術業有專攻。臣女雖然不像麻袋那樣能裝,但臣女會治病啊。就連皇叔的隱疾,臣女也是能治的。”
蕭玉珩猛地睜大一雙鳳眸,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越吹越離譜了!
竟連他的隱疾都敢拿來說?
真當自己是神醫了?
他冷哼一聲,沉著一張俊臉道:
“本王的隱疾,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這是惱羞成怒了?
“是。”蘇月嬋連忙止住話題。
她話鋒一轉,繼續遊說:
“皇叔,我是蕭靳延的未婚妻,我要對付他,會有很多機會,咱們裡應外合......”
“你不是愛他愛得要死嗎?”
蕭玉珩嗤笑一聲。
紅唇輕勾,聲音嘲諷:
“裡應外合?怕不是要對付本王吧?”
蘇月嬋:“......”
珩王的疑心病怎麼這麼重?
也是,他命運坎坷,若是像蕭靳延那樣傻白甜,隻怕活不到現在。
罷了,他沒殺她已經很不錯了。
指望他派人保護她,這要求的確是高了點。
不過,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清楚,即便他並不相信。
理了理思緒,蘇月嬋不急不緩地道:
“臣女與大殿下乃指腹為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之前對他好,隻不過是因為他是臣女的未婚夫,無關情愛。皇叔昨天也看到了,大殿下分明是想毀了臣女。别說臣女原本就對他無愛,即便有,也清醒了。”
“皇叔不信,臣女也無法強求。合作一事,就當臣女沒有說過。就此别過。”
“若臣女能僥倖活下來,定將解藥奉上。”
說完,不等蕭玉珩開口,她徑直朝大門走去。
蕭玉珩右手握拳,抵著紅唇沉思。
他身上的媚毒,禦醫也難以清除,萬一蘇月嬋真有那個本事呢?
雖然可能性極低,可沒試過難免會有遺憾。
就讓蘇月嬋多活一些時日吧。
他當即派人跟著蘇月嬋,確保她的安全。
也是監視她。
若讓他發現她在騙他,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出了暗無天日的刑房,外面陽光燦爛。
蘇月嬋深深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然後她取出絹帕,擦去臉上的冷汗,若無其事地朝藥鋪走去。
走進藥鋪沒多久,蘇鄯便派人找了過來。
該來的總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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