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祖母,孃親,和她聯手布的局。
可千萬不能讓珩王和蘇月嬋壞了好事。
她們還等著看好戲呢。
軟玉溫香在懷,蕭玉珩感覺渾身燥熱。
他極力壓製翻滾沸騰的血液,鳳眸冷漠,絕美的臉上一片雲淡風輕。
蘇月嬋感覺被什麼給蹭了一下。
似乎,是男人的......
可是,怎麼可能呢?
皇叔有隱疾,天下人皆知。
總不可能天下人都錯了,就她一個是對的吧?
一定是她緊張過頭,產生了幻覺。
不小心蹭到,蕭玉珩忍得很痛苦。
他偷偷往後挪了挪,與她保持一小段距離。
蘇月嬋沉下心感知了一下,發現什麼事也沒有。
她又扭頭看了看珩王,發現他目光冷峻,神情淡漠,一看就是性冷淡。
看來,果真是她想多了。
怎麼會產生那樣的錯覺呢?
這具身體才十五歲啊,就慾求不滿了嗎?
就算古人早熟,也不能這麼個早熟法。
太尷尬了。
這讓她還怎麼面對皇叔?
深吸一口氣,蘇月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佯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主動打破沉默:
“皇叔剛剛說大事,是出什麼大事了嗎?”
嚴陳以待的蕭玉珩鬆了一口氣。
這事,算是糊弄過去了。
否則,無論她是害羞還是害怕,都該躲著他了。
他聲音低沉,不疾不徐地解釋:
“城東出現一家喪戶,正在出殯......”
蘇月嬋大吃一驚:“昨日,我已經派人給喪戶每家一百兩銀子,他們全都答應我避讓了的呀。怎麼還會有喪戶出殯?都已經簽了字按了指紋,他們若是反悔,就得把一百兩銀子吐出來,誰會這麼傻?”
“你别急。”蕭玉珩低聲解釋,“那家喪戶,是今日剛死了人......”
“那就更不對了。”
蘇月嬋忍不住再次打斷:
“今日剛死,一般都要停靈三日。哪怕無兒無女,也會有其他親人幫忙守靈一日,怎麼可能人一死就出殯?亡者總不可能一個親人都沒有吧?若是沒有,也就沒人幫忙出殯了。”
“瞧把你給急的,我話還沒說完呢。”蕭玉珩一邊策馬狂奔一邊道,“亡者是個孕婦,今日一早,她因為難產亡故,一屍兩命。婆家認為不吉利,所以沒有停靈。”
聞言,蘇月嬋的臉色愈發難看。
古早時代,醫術不發達,死於難產的女人數不勝數。
女人為了繁衍子嗣,拿自己的命去搏。
可若生的是女兒,則會被人瞧不起。
死在產床上的產婦則更冤了。
沒人心疼也就罷了,還會被人認為不吉利,草草埋了,沒有停靈,也不能葬入祖墳。
因為難產而死的女人,沒有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沒儘到一個為人婦的責任,不配葬入祖墳。
橫死之人本就怨氣重,像這種一屍兩命,死後還被如此惡待的,怨氣更是重上加重。
假如這世上真的有鬼,這必定是厲鬼中的厲鬼。
如今,他們正朝孃親喜轎方向而來。
怎麼就有這麼巧的事呢?
蘇鄯一個大男人,想不出這種後宅陰損的招。
這多半是蘇家那三個毒婦的手筆。
今日孃親大喜,她們肯定是要搞事情的。
見嬋嬋臉色難看,蕭玉珩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
“别擔心,本王已經派人叫停了,”
“叫停?”蘇月嬋心情複雜。
當務之急,叫停是最好辦法。
可這麼做,會被世人詬病,說珩王仗勢欺人。
珩王的名聲會因為此事而嚴重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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