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完,人群中還迸發了一陣掌聲。
大家都被他倆的愛情感動。
除了副機長沒有一個人為我說話:
“機長,那您的未婚妻怎麼辦?!距離墜機隻剩下不到兩分鐘,她還懷著孕根本扛不住的!”
傅西深卻冷冷盯著我,眼底閃過瞭然:
“你是故意的,仗著懷了我的孩子故意逼我把唯一的救生設備給你,好害死曦曦!你知不知道她是全世界最有天賦的舞蹈天才,前途無量!”
“你不能因為你自己實現不了自己的跳舞夢想,就要害她!你這個賤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歇斯底裡的大喊在飛機越來越嘈雜尖銳的下墜聲裡也格外刺耳。
可我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不吵不鬨。
經曆了上一世慘痛的經曆,我早就看清了眼前這個自己愛了十幾年的男人的真實面目。
他從沒愛過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再對他有任何期待。
這一世,我會如他所願。
永遠離開他的生活。
最後的緊要關頭,副機長想脫下他身上的救生設備給我,被我攔住。
我抬眼平靜地看向神情愕然的傅西深,在飛機爆炸的最後一刻,用口型對他說了句:
“我不要你了,也不要你的孩子了。”
我用力放開護著的肚子的手,失重瞬間我昏了過去。
直到我整個人跌入冰涼刺骨的海水裡。
我渾身骨頭被飛機最後的爆炸氣流衝擊斷裂,原本隆起的小腹上出現了不正常的凹陷,雙耳也被震聾。
世界陷入無聲。
溫熱的血液從頭頂湧出,燙得我逐漸失溫的臉有些發疼。
幽藍的海水早已被鮮血染紅,我獨自一人渾渾噩噩泡在海裡,眼前氤氳出一大片光圈。
光圈裡是一大片飛機殘骸,殘骸上空是趕來救援的直升飛機。
飛機甩下軟梯,傅西深正滿臉焦急地抱著完好無損的寧曦往梯上爬,卻被額角滲血的副機長憤怒攔住。
我眯著眼睛分辨他們的口型。
副機長說:
“你個畜生,你老婆孩子還在海裡泡著,你卻隻顧著救老相好?!”
他真的很為我打抱不平,哪怕我跟他的交情並不算深。
幸好,這次事故他還活著。
不遠處,傅西深卻表現得比副機長更憤怒:
“曦曦的腳踝扭傷了,你知道這對於她這種天才舞蹈家是多麼嚴重的打擊嗎?!至於我為什麼不救我老婆孩子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說著突然鄙夷地掃了眼副機長,語氣冷嗤,
“還是說你是我老婆的姘頭,不然怎麼這麼心疼她?!”
饒是早已見識過傅西深的冷血,我也仍然被他話裡的薄情深深刺痛。
副機長更是氣得臉都白了。
但是仍舊堅持要先送我去治療,卻被傅西深警告:
“孫楓,你隻是一個實習副機長,我作為你的主考官之一,有權對你接下來的職業生涯打分。如果你再這樣糾纏下去,我想你可以再找其他崗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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