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嬋抬眸看向蕭玉珩的新衣。
湛藍色花羅華服,不但襯得珩王殿下芝蘭玉樹,愈發高貴華美,而且還異常合身,將他高大健碩的身形展露無疑,妥妥的行走荷爾蒙。
這身衣服,簡直完美!
“放眼天下,再也找不出比皇叔更好看的人了!”
蘇月嬋一邊欣賞一邊不吝誇讚。
順便還誇一下自己:
“瞧我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我怎麼這麼厲害!”
蘇月嬋越看越滿意,洋洋自得道:
“有皇叔在,蘇鄯穿再華貴的喜袍也沒有用,皇叔的風頭絕對蓋過他!”
小馬屁精。
别以為說幾句甜言蜜語他就能原諒她了。
蕭玉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
蘇月嬋垂眸看向自己。
淡綠色襦裙,是原主親手縫製的。
無論是材質款式還是做工,都是一流的,穿在身上也是極美的。
不是大紅色,不會與新娘撞色。
沒問題啊。
見蘇月嬋一臉我很美求表揚的小表情,蕭玉珩氣得磨牙。
他一針見血問:“你這衣服,與蕭靳延身上那件,是夫妻款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蘇月嬋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是。
她身上這件是淺綠色,蕭靳延身上那件是墨綠色,光顏色就足以讓人誤會。
更何況,這兩件衣服是一起做的。
原主對蕭靳延一片癡心,縫製時,的確存了點小心思,刻意做成夫妻款。
沒想到,偏偏就這麼巧,今天兩人都選了綠色。
大概是因為春天吧,都覺得穿上綠色活力四射。
差點釀成大錯!
她可不想與戀愛腦捆綁在一起!
“皇叔,多虧你觀察入微,及時提醒,否則我又要淪為笑柄了。”
蘇月嬋仰起小臉,感激地看著他,低聲解釋:
“衣服是我以前縫製的......”
蕭玉珩當然知道她是無心的。
可一想到她曾經那麼喜歡蕭靳延,他一顆心彷彿泡進了醋缸裡,又酸又澀。
他抿唇打斷她:“衣服換下來後給我。”
什麼?
蘇月嬋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
“你要我的衣服做什麼?你又穿不了。”
“剪著玩不行嗎?”蕭玉珩唇角勾起一抹冷弧。
啊?
蘇月嬋以為,珩王隻是與她開個玩笑。
誰知,等她換下淺綠色襦裙後,珩王真的拿起剪刀,哢嚓哢嚓剪得起勁。
看著滿地碎片,蘇月嬋咬唇無語。
珩王殿下,似乎有點小病嬌啊。
她是不是應該躲遠點?
“還有嗎?”珩王突然抬頭問她。
什麼?
蘇月嬋有些回不過神來。
蕭玉珩言簡意賅地解釋:
“夫妻款,還有嗎?一起剪了。”
蘇月嬋:“......”
最後,蕭玉珩翻箱倒櫃,將她帶到珩王府的夫妻款全都絞成碎片。
氣氛有些凝滯。
深吸一口氣,蘇月嬋安慰自己:
沒事沒事,不過就是幾件衣服。
她有的是錢。
夫妻款也的確不適合穿。
蘇月嬋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淺藍色襦裙,又看了看蕭玉珩身上的湛藍色新衣,沒話找話地活躍氣氛:
“皇叔你看,咱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特别搭?像不像親父女?”
蕭玉珩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去。
身上的寒氣比之前更甚了。
彷彿一座移動的冰山。
“親父女?”他氣笑了,咬著後槽牙問,“本王很老嗎?還有,别忘了,你親過本王,親父女能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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