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蘇月薇給她下的媚藥非比尋常。
她喝下的解藥,治標不治本,隻能暫時壓製毒性。
想要徹底根治,她得親自上山尋找解藥。
就是不知珩王有沒有中媚藥......
“嘭嘭嘭——”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起。
蘇月嬋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她起身開門。
房門一打開,一陣淩厲的掌風朝她襲來。
她急忙閃身避開。
沒想到她居然敢躲,蘇鄯氣急敗壞地怒吼:
“逆女,還不趕緊跪下!”
蘇月嬋冷冷地看著蘇鄯,問:
“敢問父親,女兒做錯了什麼?”
“你還敢問!”蘇鄯厲聲嗬斥,“你心思歹毒,將你姐姐一個人丟在壽宴上,連馬車都沒給她留下......”
“父親。”蘇月嬋蒼白著一張臉,淚如雨下,“女兒病了,就不能早點回家休息嗎?”
蘇鄯這才發現她的臉色慘白如紙,就連唇色都是白的。
責怪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蘇鄯皺眉:
“就算生病了,你也應該跟你姐姐說一聲。”
蘇月薇道:“嬋兒妹妹,你是不是討厭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厚著臉皮留下。我以為,我把靳哥哥還給你就可以了。是我太天真了,我就不該繼續留在平遠候府,我這就離開......”
說完,她作勢欲走。
蘇鄯急忙拉住她:
“薇兒,平遠候府還輪不到她蘇月嬋做主。她搶走了你的未婚夫還不夠嗎?還想逼你離開不成?”
“父親。”蘇月嬋淡淡地道,“大殿下原本就是女兒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女兒需要搶嗎?真要說搶,也是她蘇月薇搶了女兒的未婚夫。”
蘇鄯一噎。
蘇月薇哭訴,聲音梗咽:“可是嬋兒妹妹,我與靳哥哥青梅竹馬,他愛的人是我啊。”
蘇月嬋冷笑:“我隻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如今竟流行私相授受了不成?”
蘇月薇氣得雙手發顫。
她深吸一口氣,話鋒一轉:
“妹妹心中有恨,衝我來就是了。我是姐姐,自然不會計較,可你怎麼能坑害靳哥哥呢?你設局讓他與珩王殿下睡在一起,他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你這是將咱們平遠候府放在火上烤啊。”
竟有這等事?
蘇鄯嚇得臉都綠了。
無論是珩王殿下還是大皇子殿下,都不是平遠候府能得罪得起的。
蘇鄯厲聲咆哮:
“逆女!你這是要害死全家嗎?”
蘇月嬋歪了歪腦袋,一臉無辜地問:
“父親覺得,女兒有那麼大的本事?竟能設計珩王殿下和大皇子殿下?更何況,大殿下可是女兒的未婚夫,女兒毀他名聲有什麼好處?”
蘇鄯猛地回過神來。
的確,就算嬋兒有那個心,也沒那本事啊。
更何況,嬋兒深愛大殿下,怎麼可能設局毀他名聲?
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見父親不說話了,蘇月嬋抬起右手捂住腦袋,身子搖搖欲墜,聲音縹緲如輕煙:
“爹爹,女兒受了風寒,頭昏腦熱,就算有害人之心,也沒那精力啊。”
說完,她突然抓住蘇鄯的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掌心傳來一陣滾燙,蘇鄯這才深切感受到女兒真的病得很嚴重。
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他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居然沒懲罰蘇月嬋那個賤人?蘇月薇心中恨極。
蘇鄯這個老男人果然靠不住。
好在,她還有後招。
蘇月嬋,跟我鬥,你隻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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