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算計得明明白白。
蘇老太太一陣寒心。
遙想當年,她捨棄蘇月嬋,就為了讓蘇月薇這個外室之女過上好日子。
如今,她竟倒打一耙?
為了把自己摘乾淨,她是絲毫不顧念祖孫之情。
今日她若認下,她惡毒的名聲就徹底坐實了。
可她若是不認,蘇月薇的名聲就完了。
就與太子妃之位無緣了!
蘇月薇,是用平遠候府的未來在威脅她。
讓她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
好狠毒的心腸!
早知今日,當初,她就不該調包。
“是我做的。”
權衡利弊後,蘇老太太不得不認下。
她理直氣壯地道:
“我沒罪!我沒讓桂氏殺人!她提前封棺那是她的事,沒人逼她!是她貪財,與我無關!”
見蘇老太太認下了,桂氏鬆了一口氣,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其實哪有什麼證據。
那塊腰牌,是她手上唯一物證。
剛才,她是在唱空城計,打的是心理戰術,堵的,是蘇月薇不敢冒險。
她賭贏了。
應該可以減刑了吧?
“好一句與你無關!”
蕭玉珩目光威儀,聲音冷沉:
“律法的確治不了你的罪,但你心思歹毒,違反的是公序良俗,依律,本王可以酌情量刑,以儆效尤。”
“那就,仗責二十!”
什麼?
蘇老太太嚇了一大跳。
不是無罪嗎?
為何還要仗責?
仗責二十她會死的!
她剛想開口抗議,卻聽珩王道:
“念你老邁......”
蘇老太太大喜。
看來是不用打了。
緊接著又聽珩王道:
“趁今日平遠候府一家五口都在,本王就給晚輩們一個儘孝的機會。二十大板一分為五,每人四下。”
“來人,行刑!”
珩王話音一落,五個侍衛手持刑仗,將平遠候府一家五口推倒。
蘇月薇心中又氣又恨,臉上卻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她撲在地上,艱難地扭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蕭靳延:
“靳哥哥救我......”
見蘇月薇如此可憐,蕭靳延又開始心疼了。
這是他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
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
短時間內無法改變。
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住。
他張嘴想要說話,卻聽蕭玉珩冷聲道:
“大侄子若是心疼,本王允許你替她捱打。”
蘇月薇雙眼一亮。
蕭靳延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挨四仗根本就不算個事!
他一定會答應!
蕭靳延既沒答應也沒拒絕。
他抬眸看向蘇月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道:
“蘇月嬋,本殿腿腳受傷尚未痊癒,這四仗,你替本殿承受。”
圍觀百姓:“......”
還能這樣的?
這是什麼騷操作?
蘇月嬋氣笑了。
“好一齣英雄救美,實在感人肺腑,可這跟臣女有什麼關係?臣女為何要替大殿下捱打?”
蕭靳延理直氣壯地道:
“你是本殿的未婚妻,替本殿捱打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蘇月嬋:“......”
長得倒是儀表堂堂,可惜,是個傻子。
不與傻子論長短,否則會氣死。
收回目光,蘇月嬋轉身看向蕭玉珩。
“皇叔。”
她說話的語氣,輕快中帶著撒嬌:
“我不想替大殿下捱打,可以嗎?”
“當然可以。”蕭玉珩朝她寵溺一笑,“這是你的自由。”
說完,他收起笑容,轉頭看向撲倒在地的五人,目光冷厲,沉聲下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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