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也沒吃什麼虧,把人家鼻梁骨都打裂了。」
連霜還是語氣淡淡的,「我已經讓人賠了醫藥費,還哄著對方小孩給我侄子道歉了。」
「這幾天觀察著,他心情不太好,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
「連霜,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偏袒他了?」
畢竟事實就是,他的確罵了别人,也的確動了手。
而那個孩子,也隻是被動反擊,並沒有主動招惹他。
如今,受害者反倒是變成了加害者。
還要為自己的正當防衛道歉。
這不是明擺著縱容熊孩子嗎?
「媽!您怎麼能讓著他呢?我都寒心了!」
言之川聽到這裡,突然跳起來指著我鼻子喊道,說完又要衝過來打我。
隻是這一次,被連霜攔住了。
她輕柔地拍著懷裡的孩子的背,替他擦乾眼淚。
我有些無語。
也不知道連霜平時是怎樣教育孩子的。
居然為了包庇一個熊孩子到如此地步。
「你看看你現在像個潑婦一樣,怪不得之川也不想跟著你。」
我爸這時候走了過來,冷哼一聲:「要是早點聽我們的,好好管教孩子,怎麼會教成這樣?是個妻子、母親該有的樣子嗎?」
「既然你沒能力教,那就讓有能力的人去教,比如說小荷,比如說我們,總比你一個人強。」
我實在忍不住,氣笑了。
怎麼著,還真迫不及待地想把我兒子拐過去?
生怕我後悔了似的。
我看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言佑安,問他:「你也認同他們這麼做?」
言佑安站起身,「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然後他又看向我兒子,「别哭了,一會兒讓你媽做飯給你吃。」
言之川又是一噎,轉過頭喊道:「我才不要她做,她做的飯肯定跟藥一樣難吃。」
我深呼吸一口氣,感覺太陽穴有些隱隱作痛。
「言佑安。」我抬頭看他,「什麼時候簽離婚協議?」
連霜不知道有沒有被提前告知,此時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跑到桌旁拿起那份協議書。
她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嫂子……你……你太過分了吧?竟然要我哥30%的股份?這太黑心了吧?」
6.
「過分?貪婪?」我盯著她反問,聲音不容置疑。
「當年言佑安把我娶進門的時候,言氏已經快撐不下去了,是我操刀的珠寶係列讓它起死回生,後續也是我搭建的設計團隊才有了現在的輝煌,憑什麼說我配不上這30%的股份?」
「可你自從產子後,就遠離了公司管理層,是佑安帶著公司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他的功勞你抹殺不了!」她爭辯道。
我爸也附和,
「就是,連瀾,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拋頭露面這些年,還攪得家裡不得安寧,現在更是厚著臉皮往夫家要錢要股份,我們連家怎麼會生出你這種丟人的女兒來!」
「我丟人?我看丟人的事情多了去了,有本事你們就直說對我的付出一無所知好了!反正這麼多年,你們也沒放在心上不是嗎?!」我忍不住怒吼道。
「閉嘴!」言佑安低吼了一聲。
所有人都安靜了。
他冷冷開口:「連瀾,你要的30%股權確實太多了,我不同意。」
嗬。
意料之中的答案。
「你們……真是噁心透了。」
我笑了笑,拿起桌上我的設計稿,一把摔門而去。
這些人,我不想再見。
外面下雨了。
我出來得急,沒有帶傘。
「你看我說的吧,都勸你不要去作了,現在好了吧,惹了一身騷。你老公肯定更不願意跟你離婚了。這下,你說你該怎麼辦?」
係統在我腦海裡絮絮叨叨。
「閉嘴。」我尋了個空曠處蹲下。
雨絲順著頭髮滴在臉上,我抱著膝蓋,涼意侵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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