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歡眸光一沉,想起了方才夜瀾清說的話。
的確,薑相國曾是當今皇上的老師,又位高權重,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救場,恐怕她這一次差點讓薑夢瑤殿上失態,薑相國必定會追究到底了。
“小姐?你在想什麼?”
看到冷意歡恍惚出神的樣子,雲珠有些擔心。
“沒什麼。”
“咦?小姐,你手上這繡帕……我先前找了幾回都沒找著,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冷意歡看著手中的繡帕,微微握緊了手,眉眼之中閃過了一抹愁緒,希望他能聽明白她的話吧。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雲珠,你累了。”
“好,小姐,那你好好歇息。”
說完,雲珠便端著藥盆退了出去。
雲珠剛從屋裡出來,福伯便把她拉到了一邊兒去,小聲問道:“小姐沒事兒吧?”
“小姐嘴上說著沒事。”雲珠皺了皺眉,“不過,我覺著小姐挺不開心的。”
“哎……”х
福伯輕輕歎了一口氣,“那種場面,少不得要聽到一些不快的話,明日我讓王婆子多做幾道小姐愛吃的菜。”
於是,兩人也各自回屋休息了。
一牆之隔的將軍府裡,有人卻無法入眠,書房的燭火一直亮著。
羽飛坐著馬車回到將軍府後,便走過來了,看了一眼守在書房門口的蒔安,“主子在裡面做什麼呢?”
蒔安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在書房自然是看兵書,還能做什麼?”
其實,他心裡也好奇,主子從宮裡回來之後,帶著一身怒火,就把自已關在了書房,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怒了他。
羽飛擺了擺手,“不可能吧,主子都醉了,還怎麼看兵書。”
突然這時,書房裡傳來了夜瀾清冰冷的聲音:“羽飛,進來。”
羽飛嚇得一激靈,立馬瞪大了雙眼,看著蒔安,用眼神說道:“怎麼又是我?”
蒔安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不是你還能是誰?”
羽飛認命地抿了抿唇,推開了書房的門。
“主子,有何吩咐。”
夜瀾清朝著他扔過來了一本兵書,薄唇輕啟,“你讀,我聽。”
“啊?”
羽飛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最怕看書了,這比打他十軍棍還痛苦。
夜瀾清挑了挑眉,“還不快點!”
那邪魅的眼神彷彿在說:不是你說我醉了看不了書麼,那你就讀給我聽吧。
果然主子就是主子,懲罰人的手段,真是直切要害。
羽飛欲哭無淚,隻能硬著頭皮讀了起來。
夜瀾清躺在一旁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他微微皺著眉頭,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出冷意歡那疏離淡漠的樣子。
至於羽飛在讀什麼,他根本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到底什麼時候說過,不會再糾纏他了?
“該死!”
夜瀾清突然冒出這一句話來。
一旁的羽飛嚇得一哆嗦,連忙檢查著書頁,“主子,我沒讀錯啊!”
“是……”
羽飛委屈極了。
明明是主子讓他讀兵書的,所以,不吵的兵書怎麼讀?
誰來教教他?
也不知道主子最近是怎麼回事,這脾氣是越發大了。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書房門口,正要跨過門檻走出去,突然這時,身後又傳來了夜瀾清冰冷的聲音:“等一下。”
羽飛立馬站直了身子,轉過身來,一本正經地問道:“主子還有何吩咐?”
“明日隨我一同去軍營練兵。”
練兵?
羽飛微微一愣,還以為自已聽錯了。
練兵好啊!
練兵場才是他一展身手的好地方啊!
羽飛開心地點了點頭,“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說完,便開開心心地走出了書房。
臨走之前,還不忘朝著蒔安拋了一個得意的小眼神,“聽到了吧,主子帶我去軍營練兵,不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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