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隻是攻略世界,我也待他們如親人。
我知道我愛上了一個人渣,但此時此刻,我還是為自己的真心感到不值。
為這幾年的付出感到不值。
「看來,言太太的離婚之路不太好走啊。」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頭頂突然出現一把傘。
我抬頭,看見佟羽悠居然站在這裡。
他低頭望著我,清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很抱歉,我沒能拿到那30%的股權。」我自嘲一笑,「之前說的話,佟總就當放屁吧。」
誰知道他沉寂片刻,突然蹲下來看著我,漆黑的眸子幽深,「其實,我突然覺得你連瀾挺有意思的。」
「所以,要不要跟我玩兒?」
「跟……我?」我愣了一下。
「嗯。」佟羽悠點頭,抽出紙巾伸手幫我擦著濕漉漉的頭髮。
「我不再跟言總談條件要那30%的股權了。」他說著,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你嫁給我,我們聯手搞垮言氏。」
「宿主!千萬不可衝動!衝動是魔鬼!」
係統還在碎碎念道。
我卻一把推開言氏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啪!」
「離婚。」
我把新的離婚協議拍在他面前。
7.
他皺眉。
「為什麼不要股權,你要淨身出戶?」
「我現在不需要這些。」我說,「簽吧!」
「你在說什麼瘋話?」
他揉了揉太陽穴。
「我說了,我找到下一個了,我要結婚,所以我們得趕緊離婚。」
他突然就笑了。
從抽屜裡慢條斯理地拿出一遝紙。
「連瀾,我讓人檢視了你的行車記錄儀,這幾天你都沒有回家,而是回到了結婚前住的公寓。」
「你的活動軌跡單一得可憐,除了那兒,好像哪裡也沒去。」
他合上手裡的檔案。
「你沒找任何人,你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而已。」
這一刻,我無比理解「對牛彈琴」這個成語的創造者。
當時他一定也很崩潰。
我點了根女士香菸,給連霜打電話。
她離婚後,言佑安就把她安排進了言氏集團工作。
「你叫她來乾什麼?」
「陪我說說話。」
言佑安眼皮都沒抬。
三分鐘後,連霜推門而入。
「姐姐,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
「佑安工作很辛苦,上次已經惹得家裡長輩不悅,這裡畢竟是公司,不是你能胡鬨的地方……」
「你先閉嘴。」
我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
「言佑安。」
我轉頭看向男人,彈了一下菸灰,笑道:
「現在人都到齊了,你說,你是不是放不下我?」
「什麼?」
他一臉莫名其妙。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已經放下我了嗎?還把連霜接回來,說隻愛她不愛我,可為什麼我提出要跟你離婚,你卻不願意呢?」
「你既然放下了我,應該巴不得我早點滾才對,可你為什麼不讓我走?」
「難道說,你的失憶都是裝的?其實你一直記得我和你的過去,所以才不肯簽字離婚,是嗎?」
我轉頭看著連霜。
「怎麼辦啊?我都不知道他這麼愛我。」
「閉嘴!」
言佑安突然厲聲道。
「佑安……」
連霜睜著大眼睛看他,眼裡很快盈滿淚水。
言佑安臉色十分難看。
半晌後,他握著拳頭,沉聲道:
「連瀾,我是念著夫妻一場,見不得你沒地方去,才想著能幫就幫一把。」
「我也沒想起你,對你也沒什麼留戀的,對我來說,你已經是陌生人了。」
「你想離婚?好,隨你。」
他揮揮手,龍飛鳳舞地在離婚協議上簽上自己的名。
「但你以後,可千萬别說後悔。」
生怕言佑安反悔,一結束我就拽著他直接去了民政局。
「一個月後,準時來領離婚證,不準不來。」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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