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任原主的母親死的早,在生下江子洲不久後,便撒手人寰。
也正是因為這樣,原主做為家裡唯一的女人,從小便受儘寵愛,就連不成器的江子洲,也被從小教導要好好照顧阿姐。
所以這還是第一次被名義上的母親抱在懷裡。
可奇怪的是,這位婦人一靠近,她心底就像是落下了一塊重重的石頭,壓得她喘不上來氣。
這不是她的情緒,是這幅身體的自然反應。
原主是因為不想成婚才跳的河,可沈成林卻提到了,原主是想利用跳河自儘來反抗母親,她與母親關係不好嗎?
江晚楹悄悄打量了一下她,溫黎清表現出來的擔心不像裝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沈成林才是一家之主,就算原主不想嫁,隻要他站在原主這邊,溫黎清也不能強行逼著人嫁。
她看向眼前這個身材嬌小的美麗婦人,又用眼神掃了一圈周圍人臉上的表情。
這一家人,無論老爺還是丫鬟,好像……都挺怕她。
江晚楹不禁深思,她到底是何方人士?
沈成林在一旁小聲的提醒道:“夫人,要不你先起來,讓後面的大夫給柔兒把把脈?”
聞言,溫黎清慢慢將她鬆開,溫聲道:“是娘考慮不周了,你才剛醒,娘就拉著你說了這麼多,你一定很嫌娘煩吧。”
江晚楹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娘也是擔心我。”
聽她這麼說,溫黎清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柔兒終於懂事了,要是還能明白孃的良苦用心就好了。”
見此情形,沈成林對著身後被晾著許久的大夫,使了個眼色。
大夫連忙上前:“夫人,還請讓老夫給小姐把個脈。”
說了那麼久,溫黎清終於是讓開了,她叮囑道:“大夫,您快給柔兒看看,咋們沈家不缺錢,隻要是對柔兒身體好的,什麼珍貴的補藥,您儘管開。”
大夫點點頭,靜下心來把脈。
把完脈後,大夫捋了捋鬍子,正猶豫著該怎麼說。
見他這副模樣,溫黎清有些著急,搶先道:“怎麼了大夫,可是有什麼問題?”
聞言,沈成林也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江晚楹卻十分淡定,死了一次後,她對生死早已看淡。
大夫擺擺手道:“夫人别急,小姐身體已無大礙,隻是丫鬟提起的失憶一事,應該是之前高燒許久不退的原因,但這次能醒來已是萬幸。”
“失憶?怎麼回事?!”溫黎清的聲音有些尖銳。
“夫人不必擔心,或許失憶隻是暫時的,隻要好生養著,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便能想起來。”
溫黎清掐緊手心,擠出一抹笑:“好,辛苦大夫了,大夫要不要用完膳再走?”
大夫拱手道:“多謝夫人好意,竟然小姐已無大礙,那老夫便先告退了,養身的方子待會兒便差小童送過來。”
溫黎清點點頭:“來人,務必將江大夫好好送出府。”
幾個丫鬟領命而去。
溫黎清看向靠在床上的江晚楹,神色懷疑。
江晚楹虛弱的咳嗽了幾聲,昏迷的這些時日,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上毫無血色。
溫黎清神色緩和下來,儘量放緩聲音:“柔兒,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次不是騙娘?”
看來原主為了不成親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失憶這招之前都用上了,倒是把記憶也留給她啊!
她現在就像個瞎子,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摸索,生怕打草驚蛇。
“夫人,我問過了,柔兒這次是真的不記得了。”
溫黎清瞪了他一眼,責備道:“我還沒說你呢,你招的那些侍衛都是些吃白飯的廢物,連一個人都看不住!”
“不然柔兒也不至於昏迷這麼久,害得你我夜不能寐!”
沈成林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喃道:“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夫人你,把人逼太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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