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踏進殿內,便見盛辭坐在龍椅上,批閱著堆成小山的奏摺。
“崔念卿你該大度一點,不過就是幾個面首,這你也容不下?”
盛明月心中無奈,走到哥哥前,蹲下身:“哥哥,你這是何必呢?”
盛辭將奏摺放下,歎了一口氣。
“我該說不說,崔念卿,你可真是把我的妹妹迷得團團轉。”
這時,殿外傳來太監的稟告:“陛下,長公主求見。”
盛辭自然是不會攔自家人的。
一陣腳步聲在殿內響起,由遠至近。
長公主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和妹夫,而後欠身行了一禮,溫柔的笑:“聽說妹妹進宮來了,我也來看看她。”
“多日未見,妹妹越髮漂亮了。”
長公主本來隻是來湊個熱鬨。
可當她的視線落在盛明月身上的時候,心裡驟然一突,明月這丫頭怎麼好像胖了?
盛辭揮手,讓宮人抬進幾個椅子:“都坐下說話。”
就他一人坐著,整得他跟壞人似的。
盛明月坐下了,和長公主聊起了家常。
“禮部尚書又納了一門小妾,他的妻子都不管的……”
“可是禮部尚書不是已經年近五十了嗎?怎麼還納妾?”
長公主扭頭看向坐一旁的妹夫,眼神流露出一絲鋒利:“崔大人,你這一輩子都不會納妾的是嗎?”
崔念卿心一緊,鎮定道:“念卿此生,有公主足以。”
盛明月輕聲道:“為何是此生呢?不能生生世世嗎?”
她已相信,他對她說的,人有上輩子的這一回事。
既然如此,那生生世世,又有何不可。
“崔念卿,你發個毒誓吧。”盛辭心底猛地劃過一絲不同尋常,站直了身子。
一身素袍的崔念卿自座位上站起身,躬身行禮,袍擺無風自展。
“念卿生生世世,都隻有公主一人,若公主不嫁,那臣便不娶。”
“若有違此誓,必叫念卿不得善終。”
盛明月神情觸動,看向他一字一句道。
“我不要你不得善終。”
眼見他們二人又要開始含情脈脈的對視了,盛辭感慨地歎了口氣:“你們行了,不要在朕面前這樣,刺痛朕的眼。”
長公主神色欣慰,溫聲道:“說起痛,陛下肯定沒有崔念卿痛,他這些日裡可是被你揍了很多頓呢。”
正在拉崔念卿回座位的盛明月,猛地點頭。
盛辭悠悠道:“那便給他宣太醫。”
一炷香後,太醫為崔念卿查驗了一番傷勢,又給他開了藥膏。
崔念卿禮貌道:“多謝。”
太醫拱手:“駙馬多禮了。”
長公主看向自家胖了不少的妹妹,心裡冒出一個詫異的念頭,立即喊住太醫:“且慢。”
太醫的步伐頓住,恭敬問道:“長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殿內沒有經驗的三人,都齊齊看向她,
長公主眸光流轉,正色道:“你來瞧瞧我的妹妹。”
盛辭皺眉,看向盛明月。
他妹臉色紅潤,哪裡像是有病的模樣?
崔念卿盯著盛明月,溫潤的眉眼染上了幾分擔憂,他握緊了她的手。
當事人反而最不緊張了。
盛明月神情柔和:“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絕對沒有什麼病。”
話是這麼說,可她還是伸出了手,任由太醫給她把脈。
若是生了病,也好早點醫治。
當然,她覺得自己沒病,她整日在公主府吃好睡好,沒事就養花逗魚……
“恭喜公主、恭喜駙馬,公主這是有喜了!”
太醫欣喜若狂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至此,春光明媚,萬物復甦。
世間萬物,唯有你我可期。
2024年,南楚博物館,解說員的聲音還在響起。
“南楚國,有一段很令人唏噓的曆史,據說南楚元和二十六年初,發生了一係列的大事,執掌兵權的謝家在祭祀大典上造反,皇帝被殺,當朝的帝師也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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