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如果不是,我不可能給他公司股份。”
顧北弦思索片刻,“回頭等抓到顧凜,多做幾遍吧,萬一鑒定結果被人調換了。如果他不是你親兒了,你在我媽那裡就可以徹底地耀武揚威了。”
顧傲霆默了默,“顧凜進公司時剛大學畢業,才二十歲出頭。如果他調換鑒定結果,肯定會露出馬腳,可他沒有。”
顧北弦道:“顧凜剛進公司,藺老頭肯定會派人好好盯著。二十歲出頭的顧凜沒那麼深的心機,但是藺老頭有。”
“行,等顧凜抓到,我再多做幾遍。”
掛斷電話,顧北弦把手機扔到茶幾上。
抬手輕按額角。
看樣子,不隻女人挑男人要擦亮眼睛。
男人挑女人,更得好好擦亮眼睛,尤其像老顧這種醉心事業,隻顧賺錢的創二代,一不小心就被人“殺豬盤”了。
顧北弦和蘇嫿上樓泡澡,換衣服。
正吃著早餐,鹿寧下來了。
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不過中針的那隻手臂一直髮麻,用了很多藥,都沒有緩解。
被毒針射中的那處位置,肉已經壞死。
蘇嫿起身,幫鹿寧拉開椅子。
秦野去廚房給鹿寧盛粥。
蘇嫿凝視著鹿寧,“還難受嗎?”
鹿寧輕聲說:“已經不難受了,别擔心。”
蘇嫿把筷子擺到她面前,“你的化驗單我看過,針上的毒都是劇毒,有些成分是失傳很久的。你和野哥能脫離危險,應該是你們身體素質好。”
鹿寧很淡地笑了笑。
那毒即使不像小說裡寫的那樣一劍封喉,但也不容小覷。
至於她和秦野能脫離生命危險,是因為事前服過父親給的藥丸。
那藥能緩解毒性。
父親當時不明說,是為了製造緊迫氣氛,替他倆向顧傲霆邀功。
這是她事後慢慢琢磨出來的。
看樣子得加快離開秦野的速度了,否則父親還不知要搞什麼幺蛾子。
想加快離開秦野,就得快點將藺家這一幫人,一網打儘。
鹿寧看向蘇嫿,“聽說你跟著江湖上的一位奇人,在學易容術?”
蘇嫿微詫,“你聽誰說的?”
鹿寧道:“我同事打電話告訴我的,那位奇人,他恰好也認識。”
蘇嫿莞爾一笑,“總是被壞人牽著鼻子走,挺被動的。等我學成後,布個局,引他們上鉤,將主動權拉回我們手裡。”
“也好,到時叫上我。我和藺鷙交過手,對他比較瞭解。”
“好,快吃飯吧,要不該涼了。”
鹿寧拿起筷子低頭夾菜。
用的是左手。
之前一直用右手,左手不習慣,鹿寧夾了好幾下,才把菜放進嘴裡。
蘇嫿忍不住心疼她。
她平時持槍作戰用的是右手。
如果治不好,肯定會影響她以後執行任務。
秦野將粥端出來,看到鹿寧在夾菜,急忙放下碗,“說好的,我餵你,你怎麼自己吃上了?”
鹿寧彎起唇角,“沒事,總不能一直靠你。”
秦野鼻子微酸,在她身邊坐下,“一直靠我怎麼了?靠一輩子,靠幾輩子,我都不嫌煩。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
鹿寧笑笑地望著他,眼圈有點濕。
不過很快,她便將情緒剋製下去了。
秦野拿起湯勺舀起一勺粥,放到自己嘴邊吹了吹,遞到鹿寧面前,眸眼溫柔,“來,喝粥。”
鹿寧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乖乖張開嘴。
蘇嫿朝顧北弦遞了個眼色。
兩人加快速度吃完,去樓上看小逸風。
上到二樓,蘇嫿回眸,扶著欄杆,遠遠凝望餐廳二人。
秦野目光深情,動作溫柔,極有耐心地喂鹿寧喝粥吃菜,一勺接一勺,像喂小孩子那樣。
鹿寧眼睛輕輕彎起。
明明畫面和諧唯美,佳侶情深。
可蘇嫿卻莫名地心痛了一下。
總感覺倆人好景不長。
蘇嫿收回視線,加快腳步朝前走。
走出去幾步,手機忽然響了。
掃一眼來電顯示,是天壽閣的夥計打來的。
前幾年,蘇嫿給華天壽捐骨髓血,他把天壽閣贈給蘇嫿了。
蘇嫿生孩子時,是華天壽幫忙打理。
如今爺孫二人,誰有空誰去。
夥計說:“當家的,小顧胤生病了,華老爺子得去醫院。這邊有個客戶一早上門,要修複一個乾隆年間的瓷瓶,您過來嗎?”
蘇嫿問:“小顧胤生的什麼病?”
“高燒一直不退,應該挺嚴重的,華老爺子急壞了,送他去醫院檢查去了。”
蘇嫿應道:“我馬上過去。”
“好,那我跟客戶說一下。”
掛掉電話,蘇嫿心裡很快生出一計。
小顧胤這病可以用來做做文章。
文章做好了,說不定就能引魚上鉤,引蛇出洞了。
翻身的機會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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