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換好,新娘子溫婉典雅的感覺就出來了。
亭亭玉立,嫋嫋娜娜,宛若畫中人。
華琴婉倚在牆邊,怔怔瞅她半天,笑中帶淚,恍然記起早年間,她也曾一身紅色嫁衣,嫁給楚硯儒。
原以為會幸福一輩子。
結果,那個狗男人卻毀了她大半輩子。
很快,伴娘團也來了。
都是熟悉的人。
顧南音,沈鳶和陸西婭。
陸西婭是專程從美國飛回京都的,除了來參加婚禮,還有個原因,就是想見顧謹堯一面。
上次一别,心心念念。
資訊給他發過,電話也打過,奈何顧謹堯冷冷淡淡。
拒她於千裡之外。
化妝師們分别給三人化妝。
換好伴娘服後,三人湊在一起嘰嘰咕咕,商量著等會兒如何鬨新郎。
沈鳶在門頂上放了麪粉,就等新郎顧北弦一進門,撒他一身。
陸西婭端了盆涼水等在後面,進行第二重攻擊,潑他一頭。
顧南音則抱著個大榴蓮,等著顧北弦進來,給他跪。
跪到蘇嫿心疼,才許他站起來。
本來三人商量得好好的。
結果一聽到顧北弦帶人要進來了,顧南音立馬變了卦。
她扔掉榴蓮,踩著椅子把門頂上的麪粉拿掉,從陸西婭手中搶過水盆,扔進衛生間裡。
沈鳶悶悶不樂,“南音,不帶這樣的啊,說好的鬨新郎,你怎麼叛變了?叛徒!內奸!”
顧南音生氣了,“那是我親哥!你要是敢鬨他,等你親哥結婚時,我也折磨你親哥!”
忽然想到她親哥秦野,也是自己的親哥。
顧南音急忙改口,“不管是誰的親哥,都不許鬨!誰鬨,我就跟誰絕交!”
雖然她年紀最小,但因為奶凶奶凶的,氣場還挺大。
眾人隻好從了她,不鬨了。
當然最主要是捨不得惹她生氣。
畢竟南音一生氣,可不得了,幾天都不吃飯。
有南音這個“內奸”在,顧北弦進門進得特别順利。
本該被淋成落湯狗的他,風度翩翩地進門,風度翩翩地走到蘇嫿身邊,風度翩翩地衝眾人一笑,百魅生。
顧南音走到他面前,仰起小下巴,邀功,“哥,作為謝禮,年底我和墨沉哥歐洲遊的經費你負責。”
顧北弦眼皮一撩,“别說年底了,你和你墨沉這輩子的旅遊經費,我都包了。”
反正楚墨沉也沒那麼多時間去旅遊。
顧南音不知內情,喜滋滋的,像隻歡快的小鹿一樣。
陸西婭自打伴郎團進門後,視線就一直落在顧謹堯身上,眼裡再也沒了旁人。
她倒了杯溫水,朝站在窗邊的顧謹堯走過去,“顧先生,喝杯水吧。”
顧謹堯接過來,放到身後的窗台上,淡淡道一聲謝。
陸西婭含情脈脈地瞅著他,“顧先生,你們拍賣行附近有沒有牙科診所,要轉讓的?我想接手,不想在國外待了。”
顧謹堯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别為了一個男人,失去自己,我有喜歡的人。”
陸西婭瞟一眼被新郎、伴郎、伴娘和家人包圍著的蘇嫿,低聲說:“我知道,可惜你喜歡的人今天大婚。人要靈活,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這無疑是往顧謹堯傷口上撒鹽。
他原本堅毅英氣的面孔,微微一沉,“别亂說,我不喜歡女人。”
陸西婭一怔,隨即笑了,“你可以直接拒絕我,但是請不要拿我當傻子。”
“吱!”
門被推開。
一抹高大瘦削的身影走進來。
是秦野。
他頭一次穿西裝打領帶,白色襯衫紮進腰帶裡,略有些不自在。
雖然眉眼間野性仍在,但比平時斯文了很多。
顧謹堯下頷微抬,指向他,沒什麼情緒地說:“我喜歡的人來了。”
陸西婭轉身一看,是個又酷又帥的男人,頓時呆若木雞。
過了半分鐘,她才緩過來,“我不信!”
顧謹堯手指摩挲腕骨,漫不經心道:“我們住在一起,不信你去問蘇嫿和顧北弦。”
陸西婭真去問了。
她走到蘇嫿身邊,趴到她耳邊小聲問:“顧謹堯和新來的那個大高個,真住在一起嗎?”看書溂
蘇嫿抬頭朝顧謹堯看過去。
顧謹堯略一點頭。
蘇嫿笑道:“是,他們住在一起,請保密。”
她的本意是秦野身份特殊,讓她保密。
聽到陸西婭耳朵裡成了,顧謹堯和秦野的關係特殊,請保密。
陸西婭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她推開門去了衛生間,坐到馬桶上,默默消化這一驚天炸雷。
眾人隻顧熱鬨,沒人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
顧北弦去其他房間,換上了陸老太太送的藍色繡金龍的中式褂袍。
他氣質清貴,五官俊如刀刻,長身玉立。
穿西裝風流倜儻。
穿古裝溫潤雅緻,俊逸若仙。
好一個翩翩如玉的貴公子!
不知何時進門的蘇佩蘭,看到穿著新郎裝的顧北弦,忍不住讚歎:“我女婿真俊!”
華琴婉也忍不住說:“北弦貌比潘安,不愧是秦姝生的。”
一句話讚了兩個人。
要動身前,蘇嫿和蘇佩蘭緊緊擁抱。
蘇佩蘭拍著她的後背,熱淚盈眶,“我閨女終於風光大嫁了。”
高興之餘,含著諸多辛酸。
蘇嫿抱完蘇佩蘭,又去抱華琴婉。
華琴婉紅著眼圈,千言萬語堵在心口說不出來,隻是緊緊抱著她,捨不得她,又替她開心。
顧北弦把大紅蓋頭蓋到蘇嫿頭上。
他彎腰打橫抱起她,就朝外走。
眾人熱熱鬨鬨地跟上。
華琴婉望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眉眼溫柔地笑起來。
笑著笑著,淚珠悄然滑落。
陸硯書拿紙幫她擦眼淚,“這大喜的日子,該開心才對。”
華琴婉笑中帶淚,“是該開心才對,開心,我今天很開心!”
大神明嫿的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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