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堯眼睛微微眯了眯,“我是擔心她。”
顧北弦彈彈菸灰,沒什麼情緒地說:“換位思考一下,你妻子,要是有個男人整天圍著她轉,你會怎麼想?”
顧謹堯嘴唇動了動,沒出聲。
顧北弦抬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别拿我們離婚了說事。即使離婚了,她也是我的愛人,我的女人,我們複婚是遲早的事。”
顧謹堯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幾下,似是在忍耐什麼。
黑壓壓的沉默,橫亙在兩人中間。
許久。
顧謹堯說:“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幫幫她,讓她變得更優秀一些,好讓你父親早點對她改觀。”
他隻是看不得她受苦,並沒打算把她據為己有。
因為知道,她眼裡心裡都是面前的男人。
顧北弦極輕地揚了揚唇,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意味不明道:“我謝謝你,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用你操心。”
顧謹堯抬手拿掉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經過垃圾桶時,他把一口都沒抽的煙,扔進去。
顧北弦看著他黑沉沉的背影,自嘲地勾了勾唇。
回到病房。
蘇嫿問他:“你們聊什麼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顧北弦抬手解開襯衫袖釦,把手上的腕錶摘下,扔到床頭櫃上,漫不經心道:“就隨便聊了幾句。”
見他不想說,蘇嫿把手機遞給他,“我賬戶收到了一條到賬十個億的資訊,是你派人打的吧?”
顧北弦掃一眼資訊,應了聲,“是。”
蘇嫿哭笑不得,“你這是乾什麼?”
“讓你知道,你男人也有錢,沒必要收别人的錢。”
蘇嫿一怔,“你派人查我銀行賬戶了?”
“嗯,怕你被人拿錢哄跑了。
蘇嫿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顧謹堯給我彙款,是因為我幫他找到了寶藏,他要分我一半,這是事先說好的。你乾嘛要跟他賭這口氣?”
顧北弦在她身邊坐下,把她耳邊垂下來的頭髮撩到耳後,眸光溫柔注視著她雙眼,“我賺錢就是給你花的,錢放在我這裡,和放在你那裡,都一樣。我人都是你的,何況這些身外之物?”
蘇嫿凝視他英俊的眉眼。
覺得這男人好蘇啊。
又蘇,又撩。
心裡甜絲絲的,像吃了棉花糖。
又像著了火,愛意的小火苗,噌噌地往上竄。
她摟上他勁挺的腰身,語氣調侃道:“給我這麼多錢,就不怕我哪天帶著你的錢,嫁給别的男人?”
她就是隨口開個玩笑。
她這麼拚命地努力,都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好配得上他。
她怎麼可能嫁給别人呢。
她眼裡心裡隻有他。
顧北弦卻當了真,上揚的唇角垂下來,眼裡的溫柔一瞬間冷卻,冰冷。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任由她抱著自己。
身形漸漸僵硬。
顧謹堯回到住處,接到母親柳忘的電話。
她大著舌頭,聲音僵硬,說:“你和顧北弦,關係挺好啊。”
語氣聽起來有點怪。
顧謹堯唇角微微動了動,“你又派人跟蹤我。”
柳忘笑了,“你是我兒子啊,是我的命,我多關心關心你,不是很正常嗎?”
“想說什麼?”
柳忘警告的語氣說:“離顧北弦遠一點,他是顧傲霆的兒子。”
“蘇嫿受傷了,我去醫院看她,碰巧遇上了,就聊了幾句。”
柳忘輕輕嗤笑,“你拿他當哥哥,他卻不拿你當人。他和蘇嫿沒分手之前,你不要再去見蘇嫿了。”
顧謹堯眉頭隆起,“說好的,三十歲之前你不乾涉我的私生活。”
“他和蘇嫿感情那麼好,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不想讓你出現任何閃失。”說到最後,柳忘喉頭哽咽起來。看書溂
顧謹堯微微困惑,“你喝酒了?”
柳忘醉眼朦朧,“我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阿堯,你回國吧,回到媽媽身邊好嗎?媽媽很擔心你的安危。”
“我不會出事。”
“不,你太年輕了,不知道人心險惡。顧北弦那麼喜歡蘇嫿,你整天夾在他們中間,你覺得你沒有惡意,他卻不這麼認為。遲早有一天,他會除掉你的。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啊,你要是再出事,媽可怎麼活?”
顧謹堯覺得母親今天有點神神道道的,“媽,你言重了。”
“不,我一點都沒言重,十三年前差點燒死你的那場大火,沒忘吧。”
顧謹堯微微眯眸,眼底佈滿仇恨,“沒齒難忘。”
“那場大火,是顧北弦他媽秦姝,派人放的,她是差點燒死你的凶手!有其母必有其子,顧北弦絕非善類,一旦惹惱他,你會沒命!”柳忘聲音難掩飾憤恨。
大神明嫿的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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