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連他自己都驚住了。
從前都是保鏢保護他,秦悅寧保護他,青回保護他,顧逸風也曾保護過他。
他何曾保護過别人?
葉靈心裡的感動呼之慾出。
她攬過虞城的脖子,嘴湊到他的臉上用力親了一口,對著地面說:“媽,保佑我一切順利,早點擺脫那個家吧
風吹著地面的綠草和野花。
黃色和藍色的野花,隨風搖曳,彷彿在點頭。
葉靈彎起唇角笑了笑。
虞城望著她說:“想哭就哭吧,這種時候你還笑,有點嚇人
葉靈翻眼瞅他,“見媽媽該開心才對,我為什麼要哭?”
“我見我親媽時,哭得稀裡嘩啦
“我不哭,我要讓我媽知道我很堅強,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氣氛到這裡了,虞城不說一句不像話。
他抓起她的手,“以後你就不是一個人了,你身後有我們一群人
葉靈想聽的是,你身後有我。
在樹下待了大半個小時,葉靈站起來,彎腰鞠了一躬說:“媽,我和大城城要走了。如果有緣,明年的今天我還帶他來看您。如果沒緣,我明年帶别人來看您。您放心,我活得很清醒,知道自己該要什麼不該要什麼
虞城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以前和秦悅寧相處時,他掌控不了她。
如今這個葉靈,瘦瘦巴巴一隻,沒有武力值,他竟然也掌控不了她,這位是外軟內硬,精神獨立。
離開母親的葬身之處。
葉靈帶虞城和保鏢們去了景區。
時間有限,走馬觀花逛了兩個景區,天色已黑。
一行人吃過晚餐後,返回酒店。
車子駛到酒店門口。
葉靈和虞城下車,剛要往裡走,被四五個人攔住。
為首的是葉鎮海。
葉鎮海板著臉嚴肅地看著葉靈,“你的手機怎麼又關機了?”
葉靈微微聳肩,“不關機,等著你奪命連環call騷擾我嗎?我回南城是祭拜我媽的,又不是來看你的
葉鎮海眼神暗下來,神色肉眼可見地緊張了一下。
他瞄了眼虞城,問葉靈:“你帶他去祭拜你媽了?”
葉靈嗆道:“他是我男朋友,我帶他祭拜我媽天經地義,你管得著嗎?”
“靈靈,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葉靈不屑一顧,“我看人錯不了,你正好相反。沒事的話,請讓開,我累了,要和我男朋友回酒店休息
葉鎮海抬起胳膊攔住她,“靈靈,爸爸就你一個女兒,不希望你嫁那麼遠。遠嫁弊端很多,你受了委屈,離得太遠,爸爸都幫不了你。傅甲是本地人,又是你阿姨的親戚,嫁給他,受了委屈,一個電話,爸爸就趕過去了
葉靈就笑啊,“葉鎮海同誌,我最大的委屈來自你和你太太,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跟誰好嫁給誰,我自己決定,有委屈,我自己受,用不著你操心,謝謝!”
扔下這句話,她伸手推開他,朝酒店走去。
葉鎮海抬腳就去追。
虞城朝保鏢伸出手,“包!”
保鏢立馬把他的高奢包遞過來。
虞城從裡面掏出個似笛似簫的袖珍樂器,朝葉鎮海晃了晃,“葉叔叔,這東西,您應該聽傅甲提過吧?乾站著說話,多沒意思?要不要我給您吹首曲子,助助興?”
葉鎮海盯著那支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詭異的樂器,暗暗罵了句臟話。
傅甲和他那二十個小弟都躺醫院去了。
有被蛇咬的,有被隱翅蟲咬的,有被蟑螂咬的,還有被蚊子叮的。
蟑螂蚊子都能忍,蛇是無毒的,也還好些。
被隱翅蟲沾上的,就沒那麼幸運了,遭老罪了,皮膚紅腫潰爛,劇烈癢痛,躺在醫院裡高燒不退。
一幫人把虞城罵得狗血淋頭,都快把他說成邪棍了!
葉鎮海急忙抬手往下壓,“别,别,正常說話就行,不用,不用吹曲子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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