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乘專用電梯下樓。
上車。
司機發動車子,朝祁夢和燕歸住的酒店開去。
抵達酒店的時候,已將近十二點。
靳睿送祁夢進入酒店。
二人在大廳惜别。
靳睿離開後,祁夢站在酒店大廳裡,隔著玻璃大門,目送他坐進車裡,這才轉身朝電梯廳走去。
"喂!林夕!"
一道年輕陽光的聲音傳過來。
祁夢順著聲音看過去。
見祁揚從大廳一側的休閒區裡走出來,手裡抱著一束包紮精緻的藍色鳶尾花。
他朝她跑過來,把花遞給她,"好不容易才查到你住這裡,等了你一晚上了。你和那個酸不溜秋的男人,去乾嘛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祁夢沒接花,冷著臉道:"他是香的,不酸,再說他酸,我給你一針。"
祁揚連忙說:"好,不酸不酸!"
他上下打量她,"他有沒有欺負你"
祁夢長眉微擰,眼裡透出些許不耐煩,"找我有什麼事"
"昏迷的保鏢們醒過來了,發燒的也退燒了,我舅舅送醫院接骨去了。"
祁夢嗯一聲,"這麼晚找我,是想讓我給你舅舅再斷幾截骨頭嗎"
祁揚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我答應過你,要替我舅舅彌補,替他贖罪。"
祁夢冷笑道:"真想贖罪,就讓他去死。"
這丫頭太絕了!
祁揚額頭開始冒冷汗,"留他一條命吧,我替他彌補。"
他從肩上取下包,掏出一張支票,遞給祁夢,"這張支票是補償之一,你帶著身份證,工作日拿去銀行兌。"
祁夢掃了眼數額,五百萬,少了點。
不足以彌補他們一家三口長達十四年的損失。
連她重傷那兩年住院治傷吃藥的錢都不夠。
祁夢撩起眼皮斜了他一眼,"這麼點兒錢,打發叫花子呢"
祁揚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是我的錢,我從我爸媽給的生活費裡省出來的。"
祁夢唇角微壓,"你攢著吧,我該上樓去睡覺了。"
她抬腳就往前走。
祁揚攔住她,看了眼腕上的表,"我等了你兩個小時,這才不到兩分鐘。"
祁夢停下腳步盯著他,"真想贖罪,就讓厲爵把全部家產捐了,拿這麼點錢來埋汰誰"
祁揚小聲嘀咕:"捐出去的錢還不知會到誰手裡,與其便宜那些蛀蟲,不如把錢給你。"
他抓起她的手,將支票塞到她手裡,"這錢你先拿著,回頭我再向我舅舅要,他有的是錢。"
祁夢這次沒拒絕。
這是厲爵欠她的。
她捏著支票往前走。
祁揚衝她的背影喊:"小夕,我明天還會來找你。你喜歡什麼我給你帶。"
祁夢頭也不回地說:"喜歡你舅舅去死,明天帶他的頭過來。"
祁揚腦門發脹,額角的筋一跳一跳的。
果然是酷酷的女孩子,多麼與眾不同,一點兒都不聖母心。
讓人又愛又怕。
進了電梯,祁夢將支票塞進包裡。
來到酒店房間,刷卡進門。
父母親沒睡,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等她。
燕歸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著祁夢,見她衣衫整齊,臉上也沒有異樣的神色,這才稍稍心安。
林玥往旁邊挪了挪,示意她坐到他們中間。
祁夢將包放下,換了拖鞋,走到二人中間坐下。
她對林玥說:"媽,我要學法文,明天開始你教我。"
林玥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小夕,你喊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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