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會兒才意識到,滾燙的不是皮膚,而是她的心臟。
靳睿說:"你告訴我,你在撒謊,你是林夕,是三金奧運冠軍林夕。隻要你願意,你會擁有新的身份,新的將來,過去不重要。"
祁夢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她抬起頭,怔怔凝望著他俊美帥氣的臉。
他這是不嫌棄她是小偷嗎
她原以為,當他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會噁心她,嫌棄她,瞧不起她,再也不想見到她,會以曾經喜歡過她為恥。
這些富家子弟真是善良啊,善良又美好。
秦悅寧美好,元峻美好,靳睿也是。
他們身邊圍著的多是好人,所以把每個人都想象得美好。
連她這個小偷,在他眼裡也成了美好的人。
可是他不介意,不代表他的家人不介意。
祁夢不想給他帶去任何麻煩,猛地提了一口氣說:"你先回去,和叔叔阿姨一起吃飯,我和這個叔叔去醫院確認一下。"
靳睿掃一眼那男人,道:"這邊你們人生地不熟,我帶你們去。"
男人開口:"熟。"
話很少的一個人,氣質很冷,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細而不小,眼尾內勾外翹,透著一股不好惹的氣勢。
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有很多,不一定都有血緣關係。
即使是親人,數年不見,突然找上門來,也難保他沒有歹意。
靳睿對祁夢說:"我陪你們去,你太年輕。"
言外之意,容易識人不清。
祁夢笑了。
在别人眼裡,她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江洋大盜,可怕恐怖,可是在靳睿眼裡,她隻是個十九歲的普通女孩,弱小單純,需要被保護。
祁夢心頭潮乎乎的,說:"謝謝你,靳睿,我沒你想象得那麼美好,也不弱小,我很精明,戒備心很強,身經百戰。放心,我可以自保的。"
說完她小跑著去追燕歸。
二人出了酒店的門,上了一輛黑色汽車。
靳睿開車跟上他們的車。
黎都是浪漫的,也是混亂的。
祁夢年輕漂亮,又剛拿了三枚金牌,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塊肥肉。
一路上,燕歸沉默地開著車。
祁夢偏頭瞅著他,忍不住好奇心,問:"能告訴我,我媽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燕歸眼神暗了暗,默然不語,開過兩個路口才出聲:"你和那個人不合適。"
祁夢知道,又問:"我媽還活著嗎"
燕歸道:"活著。"
"她現在在哪裡你們沒在一起嗎如果確認你是我爸或者我哥,我可以見見她嗎"
燕歸又不說話了。
祁夢就是這種性格,懶語。
師父也是這種性格。
以前不覺得有什麼,今天她有點抓狂,想把他的嘴撬開,讓他多說幾句。
二人去了醫院。
被告知法國這邊禁止個人私自做DNA檢測,即使雙方同意,也要經過法律審批,很麻煩。
隻能去私人機構。
燕歸一通電話打出去,接著開車帶著祁夢輾轉去了一家小型私人鑒寶機構。
燕歸交了費用,二人抽血取樣。
結果要兩天後才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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