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片沉寂。
幾秒鐘後。
傳來秦姝清冷的聲音,“滾犢子!”
同一時間。
烏鎖鎖被顧傲霆的保鏢,送到藺家。
藺老爺子一聽是烏鎖鎖,閉門不開。
不把烏鎖鎖送進藺家的門,保鏢們不敢走。
顧傲霆不比别人,說一不二,一次違抗命令,就得被辭退。
就這樣,等啊等,一直等到快十一點了。
顧凜的車才回來。
都是一個公司的,保鏢自然認得他的車。
他們把烏鎖鎖從車上推下去,攔住顧凜的車。
車子停下。
顧凜推開車門,下來,打量一眼烏鎖鎖,語氣譏誚,“烏小姐還知道回來啊,要躲怎麼不躲到死?”
烏鎖鎖把懷裡的孩子朝他面前舉了舉,“孩子還在吃奶,我不能死。”
顧凜勾起一邊唇角,“當時跟你簽那個生死合同,我就猜到是你的緩兵之計。後悔沒聽我爸和我外公的話。這樣吧,孩子留下,你走。留個銀行賬戶,等明天,我派人給你打兩百萬。懷孕九個多月,淨賺兩百萬,很值了。你去上班,一年賺十萬,不吃不喝,得存二十年。”
烏鎖鎖眼裡露出失望的神色。
兩百萬太少了,是她以前一條項鍊錢。
她想要最少兩個億。
烏鎖鎖隔著小被子用手悄悄掐一把孩子的大腿。
嬰兒頓時哇哇地啼哭起來。
顧凜眼神暗了暗。
烏鎖鎖紅了眼圈,“你看這麼小的孩子,一離開我就哭,等孩子大點,我再走好嗎?”
顧凜伸手接過孩子,抱在懷裡,輕輕搖著,哄他。
誰知孩子哭得更大聲了。
烏鎖鎖硬擠出幾滴淚,淚眼汪汪地望著顧凜,可憐兮兮地說:“阿凜哥,你放心,你該相親相親,該結婚結婚。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打擾你的生活,隻想和孩子有個安穩的日子過。”
顧凜垂眸,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他朝身後揮揮手,吩咐司機:“送烏小姐去白鷺苑,先安頓下來再說。”
“謝謝阿凜哥。”
烏鎖鎖從他懷中接過孩子,上了他的豪車。
車門關上。
烏鎖鎖抬手擦掉眼淚,唇角漸漸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笑容越來越深。
一週後。
顧北弦返回公司。
原本休假一個月,他休了兩個多月。
遵醫囑服藥,加心理治療,病情基本穩定下來了。
隻要别受大的刺激,别熬夜,别過於勞累,病情基本不會變得嚴重。
開完會後。
顧傲霆把他叫進辦公室,“既然你回來了,就讓你哥回考古隊吧。”
顧北弦道:“不用,我精力不比從前,留我哥和我一起做事,會輕鬆一些。”
“一山不容二虎,你倆會不會鬧彆扭?”
顧北弦淡聲道:“别人會,我和我哥不會。”
顧傲霆欣慰地笑笑。
這兄弟倆是真和睦,不是假的。
深得他的意。
不像北弦和顧凜,面和,心不和。
當天下午。
有個行程,要去電視台參加一檔財經節目。
秦野一聽這種要曝光的節目,就頭皮發麻。
他推給顧北弦,“你去吧,我應付不了。”
顧北弦帶著助理去了。
蘇嫿怕他情緒不穩,會出差錯,跟著一起過去。
去了,才知道,她多慮了。
鏡頭前的顧北弦侃侃而談,舌燦蓮花,滿口的經濟學專業術語。
哪怕主持人提的問題再刁鑽,他也能從容應對,對答如流。
有的人,隻是坐在那裡,用話語,就能光芒萬丈,魅力四射。
和在她面前抑鬱低落的模樣截然相反。
蘇嫿在後台看著看著,眼角潮濕。
多希望他從此痊癒,再也不被躁鬱症纏身。
龍就適合在深海遨遊,鷹適合在天空飛翔。
顧北弦隻有在職場,才能閃閃發光。
節目結束後。
蘇嫿迎上去,滿眼含笑,眼睛裡閃爍著星影,“你知道嗎?你剛才的樣子帥呆了!”
顧北弦抬手鬆了鬆領帶,面無波瀾,“從十幾歲時,就被老顧有意帶著出鏡,接受國內國外各種采訪,早就習以為常,沒覺得有什麼。”
蘇嫿莞爾,“你就謙虛吧。”wp
“這個病有規律,有時躁狂,有時抑鬱。我已經摸清規律了,可以勝任工作。”
“好,别逞強,受不了,就休假。”
“放心,我有數。”
離開電視台,顧北弦和蘇嫿兵分兩路。
蘇嫿去鳳起潮鳴。
顧北弦回到公司。
出了電梯,迎面遇到顧凜。
顧凜上下打量他幾眼,揚起唇角,“聽說你去電視台上節目了?”
顧北弦淡嗯一聲。
“表現得不錯,一點都不像得病的。”
顧北弦勾唇,“想說什麼,直接說,别繞彎子。”
顧凜笑容更深,“我是誇你呢。聽說躁鬱症很難治,你還帶病工作,不容易,堪稱我輩楷模。”
顧北弦眼神微冷,“我得病的事,沒幾個人知道,如果外界知道,一定是你透露的。”
顧凜做了個害怕的表情,“我是嚇大的,你可别嚇我。”
他這樣,很欠揍。
顧北弦忍住了,“去醫院查查吧,兩副面孔,容易精神分裂,有病早治。”
顧凜表情一僵,“我沒病。”
顧北弦輕描淡寫,整了整腕上的表,“有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
撂下這句話,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顧凜坐電梯下樓,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拿出手機開始搜尋精神分裂的症狀。
越搜,越覺得和自己很多地方都對上了。
他扔下手機,吩咐司機:“去醫院!”
大神明嫿的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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