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傲霆冷著一把嗓子,“你在哪?”
顧南音環視客廳一圈,“在天上。”
“胡說,我的人看到你和楚墨沉去了他住的地方。大白天的,你們忽然去他住處做什麼?”
顧南音生氣了,“你竟然派人跟蹤我?”
“我不派人跟著你,你就要無法無天了!保鏢說,你們上樓已經九分零三十五妙了。這麼長時間,你們倆人在乾什麼?”
顧南音沒了耐心,“顧董,你也年輕過,能不能不要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放肆!”顧傲霆又生氣又擔心,命令的語氣道:“你馬上給我下樓!”
“我偏不!”
“給你三分鐘時間,你要是不下樓,我就讓保鏢上去抓你!”
顧南音可不是被嚇大的。
她輕哼一聲,“你抓啊。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隻要你的人敢闖進來,我立馬報警!”
見硬的不行,顧傲霆來軟的,“南音,你還小,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不要跟男人獨處,你會吃虧。”
顧南音撲哧笑出聲,“你看你女兒像吃虧的主嗎?隻有我欺負墨沉哥的份兒,他不敢欺負我。”
這話不假,顧傲霆一時語塞。
過半秒,他語重心長道:“你跟墨沉不合適,他那身體真的給不了你幸福。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捧在掌心裡怕曬著,含在嘴裡怕化了。他那身體萬一日後有個意外,留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可怎麼辦?聽爸的話,分了吧。爸親自幫你找男朋友,一定找個身體好的,家風也好的。楚硯儒年輕時出軌離婚,我怕墨沉以後也會走他的老路。”
顧南音嗤笑一聲,“得了吧,你不也婚內出軌了?我媽天天跟你鬨離婚。”
顧傲霆不認同,“我那是喝醉酒認錯人,楚硯儒是明知故犯,性質不一樣。”
顧南音嗬嗬冷笑,“你們倆半斤八兩,就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好嗎?”
顧傲霆聲音一沉,“反正我不同意你們倆在一起!他那身體真的不行!”
顧南音小下巴一揚,“他身體好著呢,不信你就試試。”
顧傲霆想歪了,“你這小丫頭,胡說八道什麼?怎麼對你老子說這種話?沒大沒小!”
顧南音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老爹,你瞎想什麼呢,我說他一個能打你倆!你可真汙!你想試,我也不同意啊!他是我的!”
顧傲霆老臉發黑,“别扯那麼多廢話,馬上下樓!”
顧别南音掐了電話,直接關機。
她抱住楚墨沉的腰,大眼睛濕漉漉的,“墨沉哥,我們繼續吧。”
楚墨沉卻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
他寵溺地揉揉她帶點兒嬰兒肥的小臉,戀戀不捨地說:“南音,我先送你下樓,改天再約吧。”
顧南音剛要開口。
門外傳來一陣緊似一陣的門鈴聲。
楚墨沉去開門,站外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保鏢客氣地說:“楚少,顧董讓我們來接南音小姐下樓。”
楚墨沉嗯一聲,回來幫顧南音整理好衣服和頭髮。
顧南音依依不捨地拉著他的手,不想走。
楚墨沉摸摸她的頭,“我們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
又哄了好一會兒,顧南音這才肯走。
幾人下樓。
要分别時,顧南音使勁踮起腳尖,湊到楚墨沉耳邊,低聲說:“墨沉哥,你等著,等我偷到戶口本,就和你領證去。我們先斬後奏,到時就是我爸不同意,也沒法了。”
楚墨沉心裡湧起陣陣暖意,特别感動,“謝謝你,南音,謝謝。”
顧南音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疑惑,“謝我什麼?”
“謝謝你不嫌棄我。我小時候得過白血病,後遺症肯定會有,顧叔叔那樣考慮也是對的。”
顧南音不在意的口吻,“我哥以前還癱過呢,我嫂子不也沒嫌棄他?”
楚墨沉笑了,笑著笑著,心裡一陣酸澀。
年幼重病,母親發瘋,父親再娶。
病弱的身體,父愛母愛缺失,支離破碎的家庭,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雖然表面風風光光,可是內心是自卑的,否則他不會拖到現在,才追求顧南音。
明明深愛她,卻不敢追求,就因為這重重顧慮。
他一把將她按進懷裡,下頷抵著她的小肩膀,喉嚨發硬,“南音,你真好。”
顧南音不好意思了,“哎呀,你别肉麻了。我從小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一張嘴厲害,其實心可軟了。當然,隻對自己人心軟。”
楚墨沉笑容更深。
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被這麼好的女孩青睞?
他把她抱得更緊了,恨不得和她融為一體。
兩人緊緊相擁,難捨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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