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舞台上,有個男歌手在唱一首老情歌。
“天空飄著雪,詩人的淚。手提金屐鞋步香階,都是不被祝福還是願意,揹負,原罪,願意為愛獨憔悴……”
聲音透著一種失去的傷感,帶著一點點涼涼的悲傷的觸動。
如泣如訴,餘音嫋嫋。
蘇嫿聽得心裡亂糟糟的,更難受了。
她咬著吸管,一口一口地喝,沒多久,就把整杯酒喝光了。
喝完,又坐了一會兒,她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沒走幾步,發覺兩腿發軟,眼睛看人都重影了。
第一次進酒吧的她,並不知道長島冰茶不是茶,是一種無可懷疑的烈酒。
用伏特加、朗姆酒、龍舌蘭、金酒調製。
可以不動聲色地,慢慢麻醉人的神經,讓人渾然不覺自己醉了。
兩個保鏢見她腳步不穩,急忙上來扶她。
兩人扶著她走到門外,往車上架。
這時,路邊一輛黑色越野車,戛然停下。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眉眼冷硬的英俊男人。
是顧謹堯。
他派了人暗中跟著蘇嫿。
從她進酒吧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特意趕過來。
走到蘇嫿面前,他垂眸打量著她。
秀氣的小臉,臉頰帶著不正常的紅,眼神發直,顯然喝醉了。
他問保鏢:“為什麼讓她喝這麼多酒?”
保鏢不懂雞尾酒,說:“少夫人就點了杯長島冰茶,沒想到喝茶也能醉。”
顧謹堯皺了皺眉頭。
他當然知道長島冰茶,是一種烈性雞尾酒。
扶著蘇嫿走到路邊樹下,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想吐就吐出來吧,吐出來會好受一些。”
蘇嫿按著胸口,乾嘔了好幾聲,什麼也沒吐出來。
顧謹堯扶著她纖細的腰身,“先送你回家。”
蘇嫿隻覺得腦子嗡嗡的,耳朵也嗡嗡的,亂得很,眼睛看人天旋地轉。
她甚至都不知道跟她說話的是誰,心裡難受,胃裡更難受。
顧謹堯扶著她,上了自己的車。
兩個保鏢也上車,發動車子,跟上顧謹堯的車。
沒開出去多遠,其中一個保鏢的手機響了。
接通後,是顧傲霆的助理打來的,命令的語氣說:“這事你們不要管了。”
保鏢為難,“可是顧總讓我們好好保護少夫人。”
“這是顧董的意思,出了事,有顧董擔著。你們連顧董的命令,也敢違抗嗎?”
保鏢這才知道,顧傲霆也派了人跟著蘇嫿,就等著鑽這個空子。
董事長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敢違抗,把車停下來。
顧謹堯開車把蘇嫿送到她平時的住處,鳳起潮鳴。
下車後,她醉意越濃了,腿軟得太厲害,整個人直往地上倒,壓根就走不了路。
顧謹堯扶著她走了幾步,太吃力,乾脆彎腰打橫把她抱起來。
蘇嫿以為是顧北弦在抱她。
她醉醺醺地望著他的臉,聲音發硬,斷斷續續地說:“你醒了,是吧?你終於,醒了。”
說著說著,她眼圈紅了,笑道:“醒了,好,醒了,好。”
她按著自己的胸口,喉嚨發澀,近乎哽咽:“嚇,嚇死,我了。”
顧謹堯心裡刺了一下,五味雜陳。
抱著她走得更快了。
來到她的住處,他握著她的手指,按到密碼鎖上,打開門。
進屋,把她放到沙發上,讓她平躺好。
這才察覺保鏢一個都沒跟上來。
不過都是些男保鏢,也派不上什麼用場。看書溂
顧謹堯從蘇嫿包裡拿出手機,用她的手指解了屏,找到蘇佩蘭的號碼。
為了避嫌,他用自己的手機打的。
電話打了很久,蘇佩蘭才接聽,語氣有點不耐煩地問:“誰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顧謹堯彬彬有禮道:“蘇姨,您現在在哪裡?”
“旅遊呢,我閨女給我報了新馬泰七日遊,現在在泰國,你有事?”
一聽她在泰國,顧謹堯道:“沒事了。”
掛斷電話,他又打給柳嫂。
想讓她過來照顧蘇嫿。
奈何柳嫂十天前就請假了,她老公扁桃體癌動手術,她在醫院照顧他。an五
蘇嫿躺在沙發上,忽然翻了個身。
眼瞅著就要掉下來,顧謹堯急忙伸手把她抱住。
她乾嘔了幾聲,忽然“哇”地一下吐了。
吐到了地板上,連他的衣服都濺上了。
那味道,酸腐難聞,可是顧謹堯連鼻子都沒皺一下。
他抱著她去衛生間,讓她繼續吐。
又吐了兩次,蘇嫿才好受一些。
幫她清理了嘴角和臉,他抱著她走進臥室,把她放到床上,幫她脫掉鞋子。
拉了薄被給她蓋好。
又喂她喝了些水和橙汁。
出來把地板上的穢物清理乾脆,把垃圾扔掉,打開窗,通風散味。
做完一切後,他知道,該走了。
可是,他卻捨不得走。
他走到床邊,低垂眼眸,看著蘇嫿美麗秀氣的側臉,綢緞一般的黑髮散落在枕頭上。
櫻紅色的唇,微微張著,長長的睫毛垂下來。
美得讓人心疼。
顧謹堯覺得這一切,像夢一樣不真實。
可能幸福隻有這一刻吧,他忽然想沉溺在這一刻。
大神明嫿的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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