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都是男的,且是自幼習武的精壯漢子,陽氣旺,不怕他克。
墨鶴如實說:“我師父就是這種命格,這種命格的人多是曠世奇才,但隻能孤獨終老。如果能破,我師父斷然不會終生不娶。”
言外之意,連他師父那麼有本事的人,都沒有辦法。
普通人更沒有辦法了。
蘇星妍漂亮的大眼睛裡流露出一抹的失落。
陸恩琦走到她身邊,手臂搭到她的纖肩上,“你說的該不會是沈恪吧?”
蘇星妍一頓,“你怎麼知道?”
“能讓你這麼費心費力的,除了沈恪,還能有誰?”
“别告訴我外公外婆,外公一開始就不看好我和沈恪,外婆知道了,更會較勁兒了。”
“放心吧,絕對保密,我爸開通一些,主要是我媽,事事兒的。被她知道了,麻煩大了。”
姨甥倆又敘了會兒話,蘇星妍離開。
濃濃的失落從身形上都能看出來。
上車坐好。
她吩咐司機:“去找神運算元姬老吧。”
哪怕明知道找他,希望也不大。
可人就是這樣,不去試試,不甘心。
她都等不到第二天,打電話讓父親顧北弦幫忙預約。
夜幕降臨。
車子開至城外,來到姬老府上。
姬老的徒弟說他晚上不見人,讓明天一早九點再來。
蘇星妍和保鏢在附近酒店住下。
保鏢抽空悄悄給沈恪發資訊:沈總,星妍小姐接連見了顧逸風顧總,墨鶴墨公子,又來見神運算元姬老了。
沈恪將資訊連看了三遍,輕輕歎了口氣。
有時候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值得她為他付出那麼多?
明明有那麼多坦途可走,她非得選擇最艱難的一條。
次日九點,朝陽正旺之時。
蘇星妍帶著保鏢來到姬老府上。
府上裝修得像個古代的大家宅院。
姬老坐於正堂的紅木太師椅上,年約八十餘歲,鶴髮童顏,手指圓潤細嫩。
穿一身白色綢緞衣褲,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蘇星妍還未開口,姬老已經算出她的來意,道:“沈公子的命格無解,你找我也沒有用。逆天改命的事太傷根基,老朽還想多活幾年。”
蘇星妍美眸劃過一絲失望,“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别的方法了嗎?”
姬老撚著雪白鬍須道:“小丫頭,你該慶幸你的命格奇好,倘若換了普通女子,早已經臥床不起了。”
蘇星妍不信這個邪,“會不會是巧合?”
姬老哈哈一笑,笑裡帶著一種堪破世事的超然之態,“冥冥之中,早已註定,相生相剋,皆現於巧合,巧合多了,由不得你不信。如果你非要逆天而為,别怪老朽沒提醒過你。”
“送客。”他站起來,長袖一拂,轉身去了書房。
八十餘歲,走起路來依舊帶風。
蘇星妍少見如此傲氣的老者,頗為意外。
傭人走過來,對她說:“小姐,您請。”
蘇星妍從包中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遞給他。
傭人道:“姬老提前交待過,不收您的紅包,您以後也請不必再來。”
蘇星妍少有的歎了口氣。
離開姬府。
蘇星妍坐進車裡。
沉默良久,她撥通沈恪的號碼,一時不該說什麼才好,隻是黯然不語。
她隻字未說,沈恪卻已聽出她的無奈和無力。
沈恪調動臉上的肌肉,做出個笑的表情,故作輕鬆地說:“忘了我吧,星妍,忘了我。忘掉一個人比這樣勞碌奔波,容易得多。”
蘇星妍聞言心裡一陣揪痛,“我不在意,我一點都不在意。我哥說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我不信這些東西。你不許跟我分手,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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