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琴婉理虧,一言不發。
但秦姝知道她聽進去了。
點到為止,過猶不及。
秦姝不再多說,轉移話題,又聊了些不重要的,起身告辭。
下樓。
坐進車裡。
秦姝給墨鶴去了個電話,“鶴鶴,你别擔心,我會好好開導琴婉。你也别生她的氣,站在母親的立場上,她其實沒做錯。人上了年紀,會比年輕時固執一些,接受能力也不比年輕人,慢慢來。”
墨鶴心生感動,“謝謝阿姨。”
“琴婉少時母親早逝,後媽和繼妹兩面三刀,又被丈夫背叛,兒子病重,女兒失蹤,精神遭到極大的創傷。五十一歲才生了恩琦,對她傾注了全部的愛,肯定會過度保護,能理解她嗎?”
“能,所以我忍到現在,忍無可忍才懟了她兩句。”
秦姝微笑,“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但願琴婉能早點接受你。”
一週後。
陸恩琦出院回到家。
在家悶了兩天,陸恩琦發覺,還不如在醫院待著。
在醫院,墨鶴至少能抽華琴婉不在的功夫,來看她。
一回到家,倆人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天,陸硯書陪華琴婉去城北的廟裡上香。
陸恩琦終於找著機會了,給墨鶴去了個電話,“鶴鶴哥哥,我爸陪我媽去上香了。”
那意思,你來找我唄。
墨鶴問:“去了哪個廟?要我去保護他們嗎?”
陸恩琦哭笑不得,“他們有帶保鏢,不需要你保護,倒是有個小可愛在家沒人管沒人問,需要墨大俠的保護。”
墨鶴懂了,“我去找你,想吃什麼?”
陸恩琦脆脆地說:“什麼都不想吃,隻想見你。”
墨鶴心裡像有陣陣微風拂過,癢癢的,“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墨鶴開始換衣服。
顧逸風看到了,交待了他幾句。
墨鶴乘車出門。
路上買了補品和鮮花,鮮花買了好幾束。
等他來到陸家時。
陸恩琦看到他手裡拎著好幾盒補品,還抱著一束白玫瑰,一束紅玫瑰,一束百合和一束康乃馨。
陸恩琦忍俊不禁,“你怎麼買這麼多花?在花店包月了嗎?”
墨鶴把花放下,“是逸風讓買的,說你看到花會開心,但沒說你喜歡什麼花,我就多點幾種。”
陸恩琦衝他俏皮地眨眨眼睛,“這句可以不說。”
她朝他勾了勾手臂,“你過來,到床邊坐。”
墨鶴走到床邊坐下。
陸恩琦仰頭凝望他俊美面龐。
他長著一副清貴如玉的骨相,劍眉星眸,鼻梁清正筆挺,唇紅齒白,唇型不薄不厚,弧度漂亮。
其中眉眼長得最為動人。
長睫毛下漆黑的瞳孔裡有一抹少年孤獨的陰影。
那點點脆弱感,讓她心生憐愛。
他明明那麼強,可她卻打心眼裡心疼他。
陸恩琦小手搭到他的手背上,“我們把上次沒做完的,做完。”
墨鶴一頓,“什麼事?”
“接吻呀,你是男人,你主動。”
墨鶴的臉忽地開始燙起來。
眼睛不知該往哪瞅好了,瞅她哪裡,都覺得活色生香。
陸恩琦在床上坐直身姿,輕輕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美得像一對黑色鳶尾花。
墨鶴也閉上眼睛,探身湊過去,想親她的嘴,卻碰到她的鼻子。
他睜開眼睛,找準她的嘴唇,拿唇瓣輕輕碰了下。
這一碰,整個人酥了。
女孩子的唇怎麼那麼軟?
她呼吸很甜。
墨鶴心跳快得像萬馬疾馳,學她上次那樣,拿舌尖往她唇瓣裡探。
她笨拙地吸吮他。
那是從未體驗過的神秘感覺,很興奮,刺激,美好,墨鶴覺得腦子暈暈乎乎的,像喝醉了酒。
想繼續,心裡卻有個梗攔著,一針針地紮著他。
他忽地睜開眼睛,把嘴挪開。
陸恩琦等了會兒,見他沒動靜,也睜開眼睛,問:“怎麼了?”
墨鶴抬手按了按唇瓣,“我們聊聊天就好了,總感覺有點不道德。”
“有啥不道德的?你未婚,我單身,你有情,我有意,我們正兒八經談戀愛,談戀愛哪有不接吻的?”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
“别被我媽洗腦了,我爸還比她小好幾歲呢。我爸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她都好意思對我爸下手,你怎麼不好意思對我下手?”
墨鶴覺得這個女孩子是真勇敢,也挺會安慰人。
他閉上眼睛去親她的額頭。
親額頭沒有負罪感。
陸恩琦嫌他磨嘰,乾脆捏住他的下巴,去親他的嘴。
兩人都不熟練,牙齒磕到牙齒,碰得咯咯響,鼻子碰到鼻子。
陸恩琦笑場了。
笑了好一陣了才收斂。
她對墨鶴說:“你抱我去衣帽間吧。”
“好。”
墨鶴彎腰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室內暖氣很足,她身上隻穿一套粉色的薄絨卡通睡衣。
平時穿外套抱著還好,穿睡衣抱得墨鶴渾身不自在。
覺得她太香了,不是香水的香,是勾人魂魄的香,像女版唐僧肉,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墨鶴抱著她上了樓上的衣帽間。
衣帽間很大,有四五個平方那麼大。
東西擺得琳琅滿目,全是陸恩琦的衣服、包和首飾。
墨鶴問:“我這麼堂而皇之地登門入室,你家傭人看到,會不會告狀?”
陸恩琦笑,“不會,我們家我最大,她們不敢。”
她指著東面牆的一扇門,“抱我去那裡,給你看點好東西。”
墨鶴照做。
那扇門是密碼門,陸恩琦輸入指紋解開鎖。
門一推開,看到裡面的東西,墨鶴頓時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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