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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有了不死之身。

頭顱迴歸後，除了基本的疼痛，身體上所有的損傷都會自行癒合。

張堯唯一好奇的是，這個癒合的極限在哪裡。

碎屍萬段？

還是挫骨揚灰？

張堯邊走，邊扣出肩膀和西肢上的子彈，正前方的鐵架上，幾個玻璃罐正在劇烈震動，裝在其中的東西己經急不可耐了。

與此同時，張堯感到胸前出現異動。

他低頭，就看到胸前裂開了一道縫，肋骨一根根翻轉，血肉往兩邊捲曲，很快，整個胸腔就再次打開，露出了空空如也的內裡。

隨著胸腔打開，幾個罐子裡的東西像受到召喚，震動愈發強烈。

毫無疑問，他缺少的部分就在這些罐子裡。

張堯的手放在了最大的那個罐子上，不等他動作，哢嚓一聲，玻璃罐被從內撐爆，一灘腸子順著液體流出，在貨架上緩緩蠕動著往張堯爬。

有點噁心。

張堯嫌棄至極，但這到底是自己的一部分，索性扭過頭，來個眼不見為淨，首接抓住東西，無視黏膩冰冷的觸感，胡亂往肚子裡填。

白的，紅的，黃的，黑的……又接連打開了幾個罐子，張堯也懶得細看，全都一股腦塞進肚子裡。

張堯在擺爛，但那些內臟卻像都有強迫症，在攪成一團和亂成一鍋粥間，努力拖著身體蠕動歸位，哪怕孤零零一個，也要懸浮在自己該呆的地方停好。

“真貼心。”

張堯自己變異的身體點了一個讚，但笑意剛爬上嘴角，無意觸及到剛整理好的記憶一角，他神情又變得恍惚。

“希望……你們還能用吧，比起不死的怪物，我還是想當個人啊……”一分鐘後。

所有感應部位都己經找齊，張堯看著依舊顯得空蕩蕩的胸腔，臉色不太好。

少了五個臟器。

心，肝，脾，肺，腎。

好嘛，大腦沒看住-